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个把月时间。
乐安最后看向这些人。
“我很开心,也很感激,你们能为了我的婚事而不辞辛劳,远赴京城。”
“可是——”
“我只是一个公主,或者,一个你们的朋友。”
“一个公主、一个朋友的婚事,不应该让无数地方长官,丢下他们的百姓,不辞千里远赴京城,只为给她撑腰。”
“我不奢望,你们能多为我做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能做好自己的本职。”
“那便是……最让我开心的事。”
风声陡然猛烈起来,吹得满院的树叶哗啦啦作响,吹得乐安身上一袭宽大的袖衫如鼓满了风的帆船,更吹得满院无数张脸庞上奔涌而出的泪水,如雨般滚落。
伴随着愈发嚣张的狂风,雷电和雨滴也终于应声而下,天幕仿佛被剪开一个大大的豁口,如注的雨水倾盆而下。
全都浇在这满院的人身上。
然而没有一个人起身。
“公主……”
“吾等,知错了……”
风声雨声雷声中,隐隐约约传来带着哭泣的声音。
睢鹭顶着骤雨,一路抱着乐安回了两人的卧房。
讲完那番话,或许是强压的酒意终于上头,又或许是强风暴雨的突然侵袭,又或者……因为从昨晚到现在的劳累,总之,那番话讲完,乐安原本站地稳稳的身体突然一歪,睢鹭眼疾手快地看到,扶住,便看到她已经闭上的眼睛。
于是,便再也不管面前那些还在跪地哭泣的官员,一把将她大横抱起,大步奔跑在这场突然的骤雨中。
回到屋里,冬梅姑姑赶紧叫人准备热水,又叫人去熬姜汤和醒酒汤。
睢鹭脱下她已经完全湿透的衣衫,抱着她放入满是热水的浴桶中,小心仔细、没有一点不规矩地给她洗好身子,换上侍女准备好的干爽的衣物。
洗好澡,换好衣裳,姜汤和醒酒汤也已经煮好了。
一闻到姜汤和醒酒汤的冲鼻子而味儿,她倒是睁开眼了。
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不仅闭上了眼睛,更闭紧了嘴巴。
“公主,喝点儿,喝一点儿哪,不喝明天要生病的。”冬梅姑姑端着姜汤晚在一旁哄。
可是她醉归醉,对什么好喝什么难喝倒是清楚地很,硬是河蚌似的,死活不张嘴。
睢鹭接过冬梅姑姑手中的姜汤,“冬梅姑姑,您出去一下,我来试试吧。”
冬梅姑姑无法,只得把碗交给睢鹭。
睢鹭没说话,直接在口中含了一口姜汤,口对着口,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再一点一点地渡过去去。
“唔唔唔……”
这下她终于睁眼了,也张开了口,但挣扎的呜咽,也只是更方便睢鹭喂她姜汤而已,
睢鹭便不顾她的挣扎,一口一口喂她喝下一整碗姜汤。
一碗汤喂完,他胸前衣裳已经被她挠地跟一百只猫□□过一样了。
睢鹭全然不管,喂完了姜汤,还要喂醒酒汤。
但醒酒汤的味道可比姜汤冲多了,哪怕睢鹭口对口喂她,她也不肯了。
还趁睢鹭一个不注意,直接滚到床上,抱着被子便将自己滚成一团茧,只露出一个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