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不喝就不喝吧。
睢鹭于是放下醒酒汤,然后也上了床。
他放下已经换过的、簇新的床帐,然后便扯开她的被子,无视她的皱眉,强硬地挤进去,和她一起挤在这个温暖的、风雨侵袭不到的小小空间里,紧紧地相拥。
然后她乖了一会儿。
但也就一会儿而已。
不一会儿,窗外的急雨都已经渐渐停歇时,她忽然醒来,但也不睁开眼睛,似乎因为醉酒而难受,于是便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起来,
“头疼吗?”睢鹭在她耳边问。
她也不回答,仍旧哼哼唧唧,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的什么话,反正睢鹭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睢鹭只好回忆自个儿醉酒时的感觉,双手放在她额头两侧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按揉,似乎是按对了地方,她不怎么哼唧了,反而拱到他怀里,似乎要安心入睡的模样。
却在入睡前,突然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睢鹭。
“你……是谁呀?”
“睢鹭。”
“睢鹭……是谁呀?”
“你的夫君。”
“我哪里有夫君,我呃……早和离了!齐庸言王八蛋!”
“有的,和离之后又成亲了,你再想想。”
“嗯?”
“想起来了吗?”
“……好像……想起来了……睢鹭……睢鹭……”
“我……想起来了,你是睢鹭!我和睢鹭……成亲了!”
她嘻嘻笑起来,伸出手,抱住睢鹭的脸。
“睢鹭……”她叫。
“嗯?”睢鹭答。
“睢鹭睢鹭……”她不停地叫。
“嗯。”睢鹭不厌其烦地答。
叫了不知道多少声,叫地她嘴巴都累了,眼睛也又慢慢阖上后,口中突然逸出一句呢喃。
“睢鹭……其实……我好像,还挺喜欢你的……不是……对同道之人,那种喜欢哦……”
睢鹭愣住。
看着她已经紧闭的双眼。
良久之后。
“嗯,我也是。”他对着已经熟睡的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