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菱难受得直哼,她模模糊糊掀起眼皮,又垂下。
这柔柔软软的眼神,像极了濒死的小动物,眼珠黑如点漆,尽是可怜兮兮的无助。
邹喻心脏一震,他骂道:妈的。
邹喻捞起许幼菱的臂膀,把女人毫不留情地拖起来。他捏住的地方,一片滑腻,软的像吸饱水的海绵,一捏,就溢出水来。
许幼菱身上出了汗。
邹喻动作放柔,“醒了没,我们得去医院。你发烧了。”
许幼菱没说话,她软哒哒的,直不起身子,撑着手,跪趴在床上,低着脑袋。
之前为了相亲,她穿了一身极具女性魅力的雪纺裙子,这会儿窝在被子里彻底被体温烘干。皱巴巴贴在她身上,直接掀倒大腿根部,鲜明暴露象牙白的肌肤。
邹喻扫了眼白花花的肉,旁边有条空调被子,邹喻捞起来,摔在她身上。
“能不能走?”邹喻问。
许幼菱摇摇头,又想躺回床上。
邹喻揽过她的腰,直接往背上一放,鞋也懒得穿了,他找到许幼菱的钥匙,拉上门就走入楼道。
这么一通闹下来,许幼菱是真醒了。她虚着眼看见不断上升的电梯楼层,不知道哪里来的心力,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垂着脑袋,邹喻也看不到。
她轻轻说,“对不起啊,邹喻,麻烦你了。”
“麻烦个屁。”
许幼菱浅浅笑了。
电梯门一开,邹喻就背着她进入,又把空调被往她身上搂了搂,许幼菱的体重邹喻单手就可以搂住。
走出楼梯门口时,邹喻才发现没带雨伞,正想回去拿,才发现大门外,雨已经停了。
巡逻的保安将邹喻拦住,这位业主他们没见过。邹喻拿出电磁卡,保安才放行通过。
出了蛮香园,邹喻叫了辆车,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开。
许幼菱窝在后座上,动了动。
邹喻只有一点温柔,“你很难受?”
许幼菱睁开眼,缓缓点头。
邹喻皱着眉,往司机那塞了一张红票,“师傅,开快点。人很急。”
司机摇头不收,踩了脚油门,“女朋友生病了?”
邹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司机默认不回答就是,往后视镜看,小伙子果然目不转睛盯着他女朋友。
邹喻这一刻释然。
邹喻忽然想:算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无非就是搬家之后,许幼菱再与他没联系过。可再相见,她仍旧关心他,又有什么过不去。在双方都不经营的关系中,甚至都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医院到了,邹喻挂的急诊。
医生二话没说,体温计往额头上一放,扎了手指测完血糖,看病人的架势就说要打点滴才能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