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搞得有些恼火,这话口无遮拦地问了出来。
却没有想到踩在男人的危险区里,他很身体很明显地僵住,但只是转瞬,他又仰头阖目,性感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出声道:“不会。”
他偏偏要是这样散漫冷淡的姿态,说话惜字如金,态度不服管教。
何安瑭中指上的戒指膈在方向盘上,外力压进指骨,细微的疼痒,她声音没有多大起伏:“你以前不这样的,就算是我穿清凉点的衣服,或者大方接受别人的赠礼,你都是宽容大度的。”
黄灯亮起,很快跳到绿灯,何安瑭启动车辆,接着道,“可是现在,我的穿衣自由你要管着,人身自由你要管着,身边的异性你也要我离他们远远的,”
她自嘲一笑,“你不如切断我和外界所有的联系,把我关起来好了。”
她的语气原本平淡,但是被心底的余火烧起,渐渐变得偏激和呛人。
车辆转弯,打在江宁棣脸上的光线明明暗暗,深邃的五官迷人。
第184章一生痴绝
光影变化中,他颤抖了两下乌睫,抬手掩住自己的眉骨,像是为了遮住不堪。
男人露在外面的唇瓣抿得很紧,下颌线也绷得直,隐忍又克制。
许久,江宁棣也没有回答,他能说什么呢?难道向她保证,保证他不会再管着她,他会给她无限的自由和放纵?或者也呛回去,说要把她关进鸟笼,关到孤岛上,让她的日日夜夜都只能看着他?
前者他做不到,后者他做得到,但他害怕,他会心疼她眼里一瞬闪过的水光。
此刻的江宁棣,四肢像是被抽掉了骨血,无尽的蚀意的无力从亘古的深处传出,一阵一阵的,击碎他的矜贵和自持。
伴随着的,还有他心脏向外疯狂蔓延的——偏执的占有欲和肆意生长的贪念。
最终,他舔了下发干的唇瓣,咽下口腔里的苦意,却依旧无言。
江宁棣才知道,当一些计划和幻想被她指破后,他如阴沟里的恶鼠曝晒在最刺眼的阳光下,肮脏发臭。
——
下车的时候,何安瑭的鞋带开了,江宁棣先她一步发现,熟稔地半蹲在地上,帮她系鞋带。
雨淅淅沥沥的,她撑着伞,雨水从伞面上滴落,颗颗雨珠打落,沾湿上江宁棣的肩背,晕开一圈又一圈的雨轮,渲染冬色。
等江宁棣站起身的时候,他的发梢也沾了些许水渍,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不影响帅气,但是有些狼狈。
何安瑭硬气又郁闷的心,一下就被外界的一股强风吹散,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垫着脚,帮他擦拭发丝。
真是的,她和一个醋缸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