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就算了,为什么时间也可以增加啊?
你吗的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生气不是要勾引你的意思啊!
时夭眼神涣散地倒在床边,从不远处被他们碰落的掐丝珐琅熏炉,到头顶被扯了半截下来的红色纱帐,眼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与谴责。
顾袭清身上仅着一件中衣折返,他这个魔尊不仅亲自下厨,还不喜欢人伺候,备水洗浴这等事都得亲自上阵。
他俯身将时夭拦腰抱起来,捡了件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往浴池的方向去。
如今他们所住的是主殿,一个浴池的面积就抵得上之前那院落的一间屋子。
时夭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倚靠在他肩头,半点力气都不想使,走两步脑袋就无力地滑落往旁边垂倒,乍看去十分有惊悚的效果。
顾袭清脚步顿住,单手撑住她大半个身子,另一手扶着她的脑袋调整姿势,让她的下颌搭在他的肩窝里,不至于再次滑落。
待都调整好了,他才重新迈步,嘴里淡淡道:“你这点磨砺都受不住,还想吃魔化凶兽的内丹。”
时夭忿忿不平:“这能是一个意思吗?”
“怎么不是一个意思?”
顾袭清停了停,意有所指,“一点都忍不了。”
时夭曲指成拳对着他的脖颈捶了两下,知道自己现在没多大力气,得找点皮肉没那么硬的地方出气,谁知道这两下都让她手臂发酸、手指发软,她没好气地反驳:“明明是你忍不了,我才没有!”
浴池近在眼前,顾袭清去拨时夭身上这件外衫的衣领,手刚伸出去,还未切实触碰到她的肌肤,她便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急忙忙地来抵他的手背:“等等——不成了,一点也不成了!”
前脚还在辩解,后脚就说了差不多的话求饶,再没有比这更快的打脸现场了。
顾袭清好笑又心疼,抚了抚她的长发:“不动你,抱你进浴池。”
时夭窘迫不已,只觉得颜面尽失,无脸见人了。
放狠话谁不会。
但放完就难说了。
顾袭清本想把她先放进浴池,看她这生无可恋又精疲力尽的模样,便在一旁的白玉圆凳坐下,将她抱在怀里,两手拢住她的头发,绾了个简单的发髻。而后两人才一同下水。
浴池水温偏高,是时夭喜好的温度,她刚泡进去便精神一振,每个毛孔都浸润的舒适感难以言喻,她轻轻地舒了口气。
刚缓过劲儿,时夭便迫不及待地要从顾袭清怀里离开,挣扎着往旁边去,不同他抱在一起。
顾袭清手扶了一把都被拍开,无可奈何地收回手:“还在生气?”
“我才没有。”
时夭不假思索地辩驳,又有点郁闷,小声道,“你都没生气我生什么气。”
顾袭清却道:“我生气了的。”
时夭用充满怀疑的目光审视他。
顾袭清似乎也挺意外:“我方才,看不出来是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