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袭清怔了怔,下意识地抬手。
时夭又顺着在他脸上亲了两下,一路延伸到耳根,她叼住他的耳尖厮磨,呢喃耳语:“等你好了再来处置我。”
“处置”这两个字被她咬得清晰而缓慢,满是暗示旖旎。
她肯定又是故意的。
笑得满脸得逞,得意洋洋。
“这会儿就不成了,你刚上好药。”
顾袭清已经揽到她腰上的手悄然移开,无奈至极地应道:“嗯。”
短短时间内撩拨他三次了。
换来一句这会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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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夭撩完就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恨不得马上变成狐狸在郁葱的树林里四处滚来滚去,整个人轻盈得飘飘欲仙。
短时间内她是不能和顾袭清同处一室了,最后顾袭清对她笑的那下,她险些把自己搭进去,意志稍微薄弱一点不出事也要磨蹭几番。
顾袭清还是个伤患,她可不能太禽兽了。
说起禽兽——
时夭决定去看看那几只魔化的凶兽,用最凶残丑恶的嘴脸来抵抗内心的飘飘然,况且上次去的匆忙,她平生第一次见,没看清楚就走了还有点亏。
但门口的守卫说是加强了结界,但是目前还不能彻底保障完全没有风险,让时夭暂且不要进去。
时夭对此很是不屑: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完全没有风险的事?她喝酒不是也有呛死的风险吗?
守卫不让她进,她就偷偷溜进去。
那几只凶兽魔化后全无意识,只知道拼杀,互相撕咬得鲜血淋漓,偏偏各自有愈合的功能,魔化又能增强体质,打得那叫一个酣畅痛快、不堪入目。
时夭心平气和地欣赏了一个时辰,心灵得到了净化,挥挥衣袖翩然离去,十分满意。
经过魔宫大殿前的广场,时夭看见几队魔兵分别向几个方向整齐划一地匆匆离去,最上头发话的那人神情肃穆而凝重:“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找出来!魔宫内外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
时夭:“?”
如果没记错,夫人是不是就是我自己?
眼看着派出去的魔兵越来越多,眨眼之间排布几乎完成,时夭闪身落到发话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们在找我?”
这魔将的兵器都拔到一半了,听见这话看清了时夭的样貌,顿时跪下行礼:“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时夭:“?我一直都在魔宫啊。”
魔将:“?”
魔将懵逼抬首,张了张嘴,拣着最重要的说:“没走就好,您快去看看尊主吧!他以为您不见了,很是着急。”
时夭骤然想到一处症结:
莫非顾袭清找她的时候遍寻不见,以为她这次又是骗了他,好让他放松戒心逃跑吧?那他这会儿岂不是又生气又难过,说不定还会像她之前那样,责怪自己怎么还会相信。
单看这众多魔兵出动的阵仗……似乎颇有可能啊。
“顾袭——尊主在哪里?”
时夭急急问。
“在议事主殿。”
时夭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