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夭每每想到他的行事,总是忍不住翻出这个词语,又一脸惊悚地打消念头。
途中遇到一个遭了精怪骚扰的义庄。
顾袭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时夭想着既然正当路子走不了,不如装作被精怪抓走好了。谁知顾袭清全程将她看顾得滴水不漏,半点没让精怪近她的身。
时夭这次没觉得顾袭清是看不起她,而是觉得顾袭清根本就是把她当成废人在养。
正如他所言,好似只要他不看顾她,她随时都要“受欺负”。
这感觉足够新奇,也让时夭十分不适应。
薛白烨同他们在曦华宗山下的镇子上约了碰面,理由是一起回去气势比较足。实际上,他是怕上善真人知道他一个人跑去玩儿了,少不得要教训他一顿。
顾袭清和时夭的脚程快,估摸着还得在这镇子上待个两三天,才能等到去见识各地风土人情的薛白烨。
待在这镇子上无事可做,时夭拒绝了顾袭清出门散步的邀请,开始修炼。
顾袭清自然是陪着她。
两人在客栈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时夭心无旁骛,黄昏傍晚时却突兀地停下来。
顾袭清睁眼看她:“怎么了?”
时夭没意识到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关注到了分毫不离的地步,她沉默地看着掌心,五指张开又合拢,反复几遭,眉宇间笼着轻愁:“灵力周转不大顺畅,每当我自以为摸到了更上一层楼的台阶,就总感觉有所滞涩。”
顾袭清起身走到她身侧,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可是心法的缘故?”
“不可能。”
时夭十分笃定,这心法她专门用来调节灵力,真正的内层心法用的还是自己原先那套,“要出问题早该出了。”
顾袭清沉吟:“上次之后,你的伤好全了吗?”
时夭听到这语焉不详的“上次之后”,一时间不能确定顾袭清指的是她受伤之后,还是他们行事之后。
她不可避免地有点想歪,顺坡下驴:“那你的伤呢,全好了么?”
顾袭清抬眸看她。
四目相对,灯影摇曳,将眼底的情绪都衬得虚实不明、晦暗莫测。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指尖与手腕相贴处的肌肤逐渐滚烫,空气无形升温,呼吸交错可闻。
经了□□的恋人不必开口都知道何时气氛方为合适,一个眼神便能点燃对方心中的火种。
顾袭清垂首吻住时夭,她亦没有推拒。
遇到瓶颈,试试双修突破嘛。
正好她这只纯种的九尾狐,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双修利己。
……
若说前一次还带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正经心理,这次之后,事情的走向就偏离了正轨。
时夭隐约察觉到顾袭清的体质和其他人有点不同,具体表现在他的灵力特别纯净深厚,而且总给她一种类似温水包围的治愈感,不知道是否与他是水系灵根有关。
但她又没和别的修士双修过,很没经验,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知道顾袭清却是愈发不避讳同她亲近,私下里时有痴缠。
时夭想着双修获益,基本不会拒绝他,偶尔被索要得狠了,她才去咬顾袭清的手臂,让他停下来。
顾袭清的手臂上如今已有好几道重叠的牙印了。
顾袭清穿衣时循着她视线看到自己手臂处的“硕果累累”,轻笑道:“牙尖嘴利。”
时夭趴在床畔懒洋洋地歪着脑袋,乜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还击:“空有蛮力。”
顾袭清顿了一下,脸色有些红了。他回身将时夭身上的衾被往上拉了拉,被她一巴掌拍开手。
时夭干脆地将被子蒙过头顶,瓮声瓮气地道:“烦死人了,你怎么还不走!”
顾袭清只当她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