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跟着上去。
而后在医院前前后后忙活到晚上九点多钟,那姑娘安排好了,脱离了危险期,还在观察中。
他们便离开了,忙到没有时间吃饭,都饿得不行了,就近随便找了家餐厅,两个人吃完了三个人的份。
奉清抬头安静地看着池律,夜里气温低,他加穿了件黑色挡风衣外套,拉链一直拉到头,只露出凸起的喉结,不笑的时候就像个酷哥。
酷哥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温柔问:“看什么呢?”
奉清脱口而出:“你呀。”
“要看多久?”他唇角弯了,淡淡地笑。
奉清一手托腮,认真思考,而后回他:“一辈子。”也不够。
……
两人踩着夜雾与水汽回酒店,路灯高大,灯光倾洒而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十指紧扣,温暖都在手腕间蔓延,牵着手走路,想这样,一不小心就是一生。
“平乐是什么地方?”奉清问他。
池律答:“云城边陲的一个小镇。”垂了垂眸,掩了情绪,他声音低低的,“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经历了今天下午这一系列的事,奉清现在想到还是心有余悸,不敢相信:“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
思想固化,以钱财来评断人生命的卑贱高低,关系到生命却也不在乎分毫。
这个世界果真如此冷漠吗?
池律看着她的眼睫,知道她不忍心了,他伸手轻轻抱了抱她,安慰她:“都会好的。”
-
酒店。
奉清穿着睡袍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走得急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只带了条牛仔半身裙,放在身前比了比,心一横,“阿律,我要不穿运动装吧。”
池律半倚着门,一手插兜,在打电话,听见她这声抬了抬眉,“那我叫阿秋回来带一套。”
顿了顿,继续,“你穿运动服也很美。”
心口丝丝如浸了糖霜,甜到腻了,她抿着唇角也忍不住轻笑。
“明天去哪呀?”奉清问。
池律挂了电话,言简意赅,“平乐。我还有些事要去做。”
心底诧异,奉清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答了:“好。”她上床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他们如今避到这个地方,把南屿的一切都置身事外,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心里忐忑着,池律走过来替她关了大灯,留下一盏小夜灯,弯腰,脖颈处的项链戒指掉了下来落到她的颈窝处,凉凉的。
奉清心跳得很快,眼睛轻轻闭上,手指抓紧被角,隐隐期待着。
额角穿来一阵温凉柔软的触感,他吻了她额头,轻轻道:“晚安。”
转身,迈开长腿便往门边走。
听着一声一声脚步声远去,奉清睁开眼,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忍不住叫他:“阿律!”
停下脚步,池律转身,疏淡的眼珠看着她,温和问:“怎么了?”
手指紧攥着被角,奉清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我,我,我一个人害怕。”脸飞快地烧起来,心底忐忑而紧张。
弯唇笑了笑,池律安她心,柔声道:“乖,我就在隔壁,怕的话晚上叫我就是了。”
“我是说,”咽了一下口水,奉清鼓起勇气,“我想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