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声,空气明显安静下来,房内两人相对无言,只见隐隐约约晦暗不明的灯光,衬得他们的轮廓愈发温柔起来。
似是解释,奉清闷着嗓子继续开口:“我,我,我们是夫妻,不犯法的。”
攥着被角的手心全是汗,她这辈子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羞赫地想要打个地洞钻下去,脸红得也没边了。
她直直看着池律。
池律似乎也怔住了,半晌,才低低回了声,“好。”他嗓音很哑,似乎是克制思虑良久。
…
奉清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悄悄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脱了外套,大手习惯性地掀起t恤下摆准备脱,露出一片结实的腹肌。
奉清看着,心跳快到了顶点。
想了想,池律松开手,没再脱了。他转身看着被子里裹得像个蚕蛹一样的她,有点好笑,他弯腰凑近,帮她撩开糊在脸上的发丝,轻轻道:“热不热啊?”
奉清脸烫的可以拿来煮水了,立刻撇过头去,咬着唇角,问他:“你,你怎么不继续脱了啊?”
原来一直在偷看他啊。
池律哑笑,“不脱了,就这样睡。”逗她,“我怕忍不住。”
靠,奉清拿手捂着脸,脸比毒苹果还要红,清了清嗓子,她认真道:“那你还是脱吧,我不想委屈你。”
池律没忍住,淡笑了一声,他倾身靠近,独属与男性的气息,如雪松又如檀木,侵占了她的整个鼻息,他的手臂碰着了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她,轻轻在墙壁上一点。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房里陷入漆黑一片。
她听见他淡而哑的声音,“好。”
一把捞过t恤脱掉,光着身子,顿了顿,他找了件睡袍穿上,而后尽量不惊动她,靠着床沿躺下。
窗外月色皎洁明亮,映照着树影,枝枝蔓蔓缠绕,一如此刻他们的心。
他们背对着,沉默,心却跳得飞快。
这是第一次,他们为彼此靠得如此之近。
手指揪着被褥,咬了咬唇角,抱着被子侧过身平躺在床上。她看向他的背脊,床很大,他们之间还隔着好一截距离,而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打算今晚就这样侧着身子和她保持距离睡觉了。
心里好气又好笑,偏偏生出了玩乐的心思,她轻轻叫他:“阿律。”
“嗯?”他声音闷闷的,低哑好听。
奉清咳了声,柔柔道:“我冷,”停了停,她见他还没反应,继续道:“你抱着我好不好呀。”
月光如晦,透过透明窗户洒落而下,映着他的侧脸,她隐隐约约瞧见,他耳朵尖似是红了。
更忍不住想要去逗他,她悄悄伸出手指,去点他的背,指甲轻轻戳着睡袍。
“怎么了?”池律哑着嗓子问她。
奉清一本正经回:“有只蚊子。”
见他没有反应,愈发肆无忌惮起来,食指甚至开始在他背上画起了画。
池律无奈,侧身,靠近,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肩,薄唇轻抿着,黑眸里窥得见星光,他如此冷静克制,温柔又亲昵地吻过她的唇角。
轻轻一掠,蜻蜓点水般温柔。
他将她拥入自己怀里,哄着她:“睡觉吧,清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