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一上午无论是批阅公文,还是去舞刀弄剑,都无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盛如宝现在在做些什么,怎么还不快些回来?
他心烦意乱,眼见快到午时还不见马车回来,他再也忍不住向内心妥协,翻身上马,亲自去找。
就见一面,就只见一面。他这么对自己说着,而后又感到悲哀。
他明知对方是个已经成了婚的夫郎,他的丈夫还是曾经有恩于自己的人,于礼于法他都不该与他再有接触。
他也明知对方本性也不过一个贪慕虚荣,肤浅浅薄,还不忠不贞,难以养熟的人。
可他还是去了,骑在马上,将以往所学的礼义廉耻都抛诸脑后,望着那闪烁着诱人毒光的饵钩垂涎欲滴。
——然后见到了那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在抱着哭泣的盛如宝时,他紧绷的心弦终于还是断了,他明白,他栽了。
栽的彻头彻尾。
原来他也不过一个贪图美色的俗人,觊觎他人妻子的无耻之徒。
……
盛如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没再拒绝柳堰丛给自己擦拭手心。
柳堰丛看他平静了些,眼泪渐渐止住了,问他:“他有碰到你吗?”
盛如宝摇了摇头。柳堰丛庆幸不已,默然片刻,他忽然温柔的问盛如宝道:“你心悦我什么呢?”
他的嗓音如高山上的淙淙流水,盛如宝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他心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剧情了呀。
他斟酌道:“大人俊美绝伦又风度翩翩,还谈吐不俗。”
柳堰丛笑了笑,他由衷的希望这原因是真的,而不是旁的东西。他又问:“谢芒是如何待你不好的?”
盛如宝沉默了,他还真说不出谢芒有哪里不好的,总不能说他没你有钱有权吧,他绞尽脑汁想了片刻,柳堰丛也不催,耐心得等着他。
盛如宝灵光一现,脸蛋红红地说:“他、他满足不了我,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呢。”
玄色:……是它小看它的小主人了。
柳堰丛脑海轰鸣一声。
谢芒……不行?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原因。
柳堰丛心如鹿撞,他几乎结结巴巴了,像个毛头小子般:“我、我很可以的……
“周围的将士没有一个比我……雄伟。
“我可以给你看……”
盛如宝头顶冒烟:谁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