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宝咸鱼的重新躺下,看着车厢顶部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弯了弯眼睛,对玄色道:【他生气了,然后去找谢芒告发我,谢芒把我休了,我是不是任务就提前结束了?】
【是的。】玄色没打破他的美梦。
【到时候你迷惑住那个范凌儿遇到过的变态地主,我们一起去这个世界到处玩,到点就可以脱离了,对不对?】
【对的。】
【好耶!】盛如宝欢呼,在车厢里打了一个滚。
……
以为剧情都要结束的盛如宝,次日照常坐上马车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不同,今日柳堰丛没有来,来的是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男人对他的态度客客气气,告诉他需要画出哪些地形以及需要重点描绘的地方。
盛如宝已经画了一段时间地形图,虽然感觉男人说的没有柳堰丛明白,却也很快适应,在画了一个半时辰后,他就把笔一收,准备上马车回去了。
男人拦住他,眼神有些阴鸷:“这才画了多少就回去?怎么就这么为大人做事?这得耽误多少功夫?”
盛如宝懵了,以往他都是感觉手腕累了就回去的呀,回去还要把画重新画一遍呢,何况现在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他有些饿了。
中年男人不依不挠:“你以为衙门的钱是那么好挣的?拿着那么多钱干这么点事,谁给你的胆子?”
盛如宝想发火了,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这个世界他的人设不允许,便只能装作畏惧的模样继续跟着男人去画其他地方的地形图。
车夫坐在原地等他们,渐渐地,他们越走越远,回头已经看不见车夫的身影。
男人的语调忽然变得怪异又黏腻:“你平时没少挣柳大人的钱吧?”
“什么?”盛如宝不明所以。
“装什么装?天天和柳大人一起出来没做点什么谁信啊,这不,被玩腻了,柳大人不要你了,他就让我来。不然你一个哥儿凭什么本事拿官府的俸禄?还不就是靠这张小脸蛋儿,你好好表现,乖觉些,老子爽了,就多给你点。”他说罢,就急不可耐的撩起衣袍,准备解开裤子。
那种丑陋又恶心的视线如有实质,一张一合的嘴像在喷粪。
盛如宝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气的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的在眼中打转,视野变得模糊,他不想哭的,可该死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他第一次直白的面对这样恶心的恶意,他一个男生尚且如此无助,他忽然想到现实中那些更为柔弱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玄色,玄色,我要打死他!】
【好!】
盛如宝后退捡起一根树枝,他用手打他都嫌恶心。那男人却趁他半蹲的时候快速扑了过来,想将他扑倒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那男人被凌空一脚狠狠踹飞,当即口中就呕出了鲜血。
柳堰丛没去管那男人,焦急地围着盛如宝问:“他有没有碰到你,你有没有受伤?”
盛如宝还是被那个男人吓到了,狰狞的面容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哭的不能自已,长长的眼睫粘连在一起,好不可怜。柳堰丛见状,咬牙将人抱起回到车厢里,让车夫回去。
他拿手帕温柔得帮他擦拭泪珠,又帮他擦拭捡了石头而沾染上泥土的手。盛如宝抗拒地拍开他,抽噎着说:“他说、呃他说,你、你把我送给、了他。”
柳堰丛怒不可遏,他强压杀意,捧起盛如宝的脸,轻声道:“如果我真那么做了,又怎么会去救你呢?你说对与不对?”
他本不想再与盛如宝有所接触,故而让他人去安排盛如宝做画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