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大王问道。
沈醇让步,副将出行,将一捆绑之人带上入了帐中,二王子色变:“你随便带一个人就想诬陷我?!”
亲贵们低头叹气,沈醇没忍住笑了一下:“二哥,我还未说他与你有关,不过倒省了我的功夫了。”
二王子手指颤抖,慌忙辩解道:“父王,我不认识他。”
“父王,儿归来途中此人射箭意图刺杀。”沈醇说道,“儿本来还在想可能是尚朝人冒充,如今真相大白,刺杀亲弟,父王,此事该如何论处?”
“你血口喷人!”二王子试图辩驳,“狼子野心,不就是想要大王之位,我岂会让你这个尚朝人之子得逞?!”
“用血脉说事是最无能的,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沈醇说道,“请父王裁夺。”
大王静坐,看着面前的六子和那边瑟缩颤抖的二子叹了口气道:“他毕竟是你的二哥,就夺去王子之位,再没有即位可能你觉得怎么样?”
他要为草原选一位英勇的君主,却也想保住几个儿子的命,只要他们不惹穆伦,应该还是能活下去的,偏偏他们不会甘心,也不可能甘心。
“父王如此决定就好。”沈醇行礼道。
“父王,不要,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这么对我!”二王子大惊失色,膝行了过去,却被士兵拉开往外拖拽。
“大王三思!”一道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营帐再次打开,戴着金玉的妇人走了进来厉声呵斥道:“给我住手!”
沈醇示意,士兵们放开,二王子涕泪双流,扑到了王后怀中:“母后,母后,您快求求父王,如今南溪都要被那尚朝的乱臣贼子一手掌控了,连父王都不要我了。”
“我儿不要担心。”王后扶着他看向了沈醇,眸中闪过愤恨嫉妒之色,“大王,你糊涂啊。”
“把王后带回去。”大王看着六子饶有兴味的神色蹙眉道。
本来还能保命,现在一闹,只怕命都要没了。
“我不回去,大王糊涂,穆伦是什么血脉草原百姓都知道,大王当真要为了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寒了亲贵的心么?”王后愤慨道。
亲贵们皆是蹙眉,沈醇道:“父王,此事让亲贵看热闹了。”
大王拳头紧握道:“把王后带下去,你们听不到么?”
侍女请罪,侍卫拉扯,王后挣扎不休,吵闹不断,二王子愤恨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醇,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挥了过去。
银光乍现,沈醇闪身以刀鞘挡住,二王子拔刀再挥,沈醇避让时脚下勾住,站稳在了一旁,二王子却是脚下未收,踉跄向前,匕首直接没入了正中挣扎之人的腹部。
王后瞪大眼睛,二王子也惊恐的拔出了匕首:“母后!不是,我没有,母后,我不是要杀你,我是要杀穆伦,母后!!!”
血液流淌,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沈醇收起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任凭哭声不断,大夫诊断:“大王,王后已气绝身亡了。”
“母后!!!”二王子咆哮哭泣。
“抬出去吧,二王子杀母,就去地下给他的母亲赔罪吧。”大王看着旁边的沈醇叹气道。
一个都逃不了,六子还未出招,他们就自寻死路了。
“父王!!!”二王子震惊抬头,这一次却被捂着嘴拖了出去。
丧葬安排,亲贵皆往,诸王子离开,沈醇行礼道:“父王,我去看看母妃。”
“放过他们几个行么?”大王看着他的背影问道,“尚朝不是讲究兄友弟恭。”
“那也是兄友弟才恭。”沈醇掀开大帐走了出去。
不是说时间流逝,地位转换,有些东西就可以不计较,他不计较,原身可会死不瞑目的。
“将军,柔妃搬到了这顶帐篷。”副将说道。
沈醇走到了那顶宽敞的帐前,已见站在帐边的妇人,她身上的穿戴倒比以前好多了,只是气色仍然不好,见沈醇时她先是愣神,细细打量后不确信道:“穆伦?”
“娘。”沈醇唤道。
沈柔一时顿住,热泪淌下:“穆伦,穆伦你可算回来了。”
她伸手欲摸,沈醇止住后退了一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