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意。”他轻声唤着她,薄唇游弋在美玉一样的耳边,啃噬轻卷。
沈妙意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盯着上方的床帐。那只手在她的腰间作乱,她不觉咬紧贝齿,压抑住喉咙里的破碎,极力想要忽视那种麻痒感。
“你……”殷铮的手一顿,指尖正勾缠在她的腰封上,正触上一块青玉冰凉。
她不看他,眼神空洞而冷淡,这让他的心坠入了深渊,忆起那个雨夜,她跑去望月阁,想要投水……
最终叹了口气,他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一样的盯着帐顶,闭上双眼。
沈妙意身上一轻,神经依旧紧绷着。喷洒耳边的呼吸消失了,身旁的位置往下一陷。
“我躺一会儿就走。”殷铮道,“军营中还有事。”
他不敢逼她了,怕她出什么闪失,怕她消失不见。
沈妙意嗯了声,有些不明白殷铮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人起了床,掀了帘子走出去,背着她系了披风,随后便离开了。
屋里静了,沈妙意懒得下床去关窗,翻了个身子面对床里,合了眼睛。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船身动了,轻微的吱嘎声伴着摇晃。
。
殷铮站在岸上,从仇浮手里接过了一条马鞭。
“侯爷,队伍已经好了。那边也来了信儿,说是一切正常。”仇浮后退一步,禀报着情况。
“那便一锅端了。”殷铮道,“白日里杀了他们的人,原以为会倾巢出动,不想还在做缩头乌龟。”
仇浮站在人后,腰间佩刀铮亮,眼里有些疑惑:“他们这样隐忍,倒是不像之前作风,属下在想……”
“想什么?”殷铮问,大事情上他很有耐心。
仇浮原先是殷雨伯一手栽培成的,看着身材高大,实则有勇有谋。殷铮并不介意这些,反而觉得人有用就行,而仇家世代忠于殷家。故此,别人的话或许不会在意,但是仇浮的意见,他会听取。
闻言,仇浮厚重的眉头皱起,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属下觉得,是有人在帮他们出谋划策。”
殷铮拿着马鞭轻敲自己的掌心,望了眼浓重的江雾:“这雾到明日也不会散去,与地形,他们并不如我们熟悉,速战速决!”
“侯爷信赵会的话?”仇浮问,有时候他并不理解,为什么要留着那个没用的窝囊废。
“信,”殷铮下颌一扬,眼中全是冷淡,“一个人吓破了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只想活命!”
仇浮不再说话。他是一个见惯了血腥的军人,他的主子看上去是个儒雅讲究的,实际上,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手上的人命都多。
“行了,走吧!”殷铮从船身收回视线,“明日请早还要赶回来。”
他攥紧马鞭,转身往他的马走去。一夜时间,足够做出一番动静。
“噗通”!刚转过身来,就听见巨大的落水声。紧接着,船上有人大喊:“有人落水了!”
殷铮愣在原地,头脑翁的一声。
“沈妙意!”他扔掉马鞭,顾不得什么,当即转过身去,离弦箭一样冲进江水中。
她还是寻死了!
“侯爷!”仇浮赶紧去拦人,这两日江水上涨,水流湍急,就算水性好的人也保不准会出意外。
江水很快没到腰部,殷铮被仇浮拦住,气得挥拳将人推开,嘴里大喊:“把她救回来!滚开!”
他不顾一切的跳进水里,朝着那艘船游去。
仇浮哪敢怠慢,赶紧让岸上的人提着灯打讯号,让那船回来。自己也是撂了佩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面几人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