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经过工作的磋磨,无暇分心,她以为她已经把江郁白忘了,礼拜六回了趟学生宿舍,准备将遗落的东西整理一下,谁知出门时就撞上了他。
阴暗走廊,污迹斑斑,角落里还堆着一堆垃圾没有清扫,许是哪个清洁阿姨忘了,根本没有地方下脚。
所谓狭路相逢,不过如此。
她本以为她已经不在意,却发现心脏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又疼起来。
江郁白看了她半晌,侧过身让她先过。
虞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可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虞惜。”
虞惜几乎是本能地甩开了他:“你别碰我!”
声音尖利,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郁白也是一怔,似乎没见过这样尖刻的她,有那么会儿,无言以对。
那日的一幕重新闪入脑海,那个女人饶有兴致的眼神何其刺目?
虞惜脸上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有个声音在心底讥笑,告诉她过去的种种小心翼翼、低到尘埃里的眷恋在他人眼里都是微不足道而又可笑的事情。
难过吗?可能有,但更多的还是难堪。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她撞开他冲了出去,雨势太大,头上身上都被淋湿了。她在路边蹲下来,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有人在她头顶撑开一把伞,诧异地问她:“不舒服吗?怎么蹲这儿淋雨?”
虞惜迟钝了会儿才茫然地抬起头,怔忡地望着他。
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莹白的小脸上,身上也湿透了,抬眸时,眼中有股不谙世事的娇憨呆嗔,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沈述心里忽然被撞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什么都没问,让她坐了他的车,路上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块毛巾,又让司机把空调打起来。
虞惜缩在车后座,心里是感激的,可又什么都不想说。
可能是这一刻,实在太疲惫了。
车在小区楼下停下,他撑着伞下来时,往头顶望了一眼。
老旧的楼房,一侧缠满爬山虎,草坪里的绿化都秃了一半,无人管理。
这样的老破小,在这地界儿实在不多见,他实在想不到她会住这儿。
就算是私生女,虞沉似乎也太不管不顾了。
但这是人家家世,他不好过问,只是心中对她更生出一些难言的怜悯。
“领导,谢谢你送我回来。”虞惜憋了会儿,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沈述觑她,挑了下眉:“你是木头吗?”
“啊?”她没反应过来。
男人眉眼清俊、平和,但眉梢眼角似乎又有几分别样的意味。
他将伞换了一边拿着,信手拍了拍湿透的肩膀:“我衣服湿了。”
虞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伞:“我家里没有烘干机,只有吹风机。您要烘一下吗?”
沈述垂下眼,跟着她一道迈步进了楼,唇角不自禁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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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惜租住的这间屋子实在不大,三十平,一室一厅,厨房在客厅尽头,旁边就是卫生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