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蝉,不会走路?”
赵清蝉又用力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姐姐,我从未自己下过床。”
魏芝不语,有些无措,想到赵元真的话,知道这赵清蝉,不过也是同中洼镇百姓那般,是太子的玩具,牺牲品。
赵清蝉温柔的拍拍她的手背:“魏芝姐姐,在我还不能下床的之前,可不可以写信告诉我,卿州的大好风光?”
魏芝同她相视一笑:“嗯。”
*
两刻后,魏芝出了闺房,同春明缓慢朝庭外走。
正走着,庭院口忽闪出一身影,借着提灯微弱的光,魏芝看出是赵清月。
赵清月插着腰,带着几个下人,趾高气扬的开口:“春明,看见我也不行礼吗?”
春明微微屈身:“赵小娘子好。”
“我不好。”赵清月咬牙切齿,秀丽的面孔“皱”成一团:“凭什么我妈也那么护你,你算什么东西。”
魏芝盯着她没开口,因为清楚,叶绚并非护着她,而是护着赵府的声名,自然就懒的搭呛。
怎料赵清月似被今天那一幕刺激到了,不依不饶:“魏芝,你这副清高样子装给谁看,连男人心都留不住。”
“你可知,刚刚你走后,燕甲过来寻我,说三殿下与我约定,待他归京就与我在凝香纺相会?”
凝香纺,是有情男女相会的地。
赵清月笑得猖狂,本以为魏芝会怒不可遏,没想到魏芝只是嗯了声,便越过她往院口走去。
赵清月徒劳的在后面喊:“你,你等着,本小姐迟早要你好看!”
魏芝步伐不乱,淡定的走到马车前,上了车。
“小姐,回皇府吗?”春明低问。
魏芝点点头,脑海里满当当的都是赵孔麒说的话,那坠楼而亡的小侍代旗,为何要骗她?这对他而言有何好处?
小侍那夜坠楼的模样深深刻在了魏芝脑海里,忘不掉,记得清,昨晚化作梦魇入了她的梦。
他是因魏芝而死的,也是因太子而死的,太子害了太多太多人。
正随着马车颠簸,窗外忽传来几声嘈杂,魏芝掀开帘朝外望,正到了登闻鼓楼门口。
一女子身着素衣,脸上生着通红胎记,骇人的遮住了大半面孔,一面唱着歌一面施粥,歌声婉转动听,悦耳无比。
“小姐,那是登闻鼓院事家千金,不知为何,从出生起就生了此胎记,不过心善声美,常在此施粥。“
春明轻声说道。
魏芝想起那日她尚还天真,竟去登闻鼓院说中洼镇那案,登闻鼓院事却未告发她诽谤之罪,只是赶她走了,心又软了下来。
“春明,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人说出心里话?”魏芝忽转头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春明挠头:“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