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牌上没有字的,是什么?”魏芝发问。
赵孔麒摇头:“不知,从未听闻有未刻字的玄牌,魏芝姑娘问此作何?”
魏芝默默将牌放置胸口,拘礼:“谢谢赵公子。”
赵孔麒见魏芝转移话题得如此生硬,鼻子被寒风冻得红彤彤,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妹,这个令牌,不能无故赠予你。”
“赵公子想要何,魏芝尽力办到。”魏芝秒回。
赵孔麒装模作样的思考些许,才幽幽开口:“待我想好,我再告知你。”
魏芝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公子东西贵重,既将玄牌与我,若我出事,公子也会受到牵连,我实在过意不去。”
“那除了欠我一个愿望,以后你若查到关于卿州一案线索,也要告知我。”赵孔麒多加一句。
明日,他得去别处探案,此任务还是赵元真昨日刚刚命下,这太巧合了,赵孔麒看出,是赵元真不想他掺合进去。
命令不可违,赵孔麒只能从魏芝这个突破口,获得些许线索。
魏芝想想,自己好像可以选择性的传递线索,便点头应下了。
“小姐,衣服料子领下来了。”见两人谈的差不多,春明提着镶金提灯赶来,不忘将料子交给玉兰,让她先行一步。
春明将玉兰岔开,才低低开口:“小姐,赵大娘子想见您。”
“清蝉?我也与你一同去看看。”赵孔麒听闻,面露慈爱担忧,却被春明拦住了:“少爷,大娘子说,只要位置小姐一人前去。”
魏芝与赵孔麒对视一眼,轻轻“嗯”声。
天色渐暗,行廊下,春明在前开着路,带魏芝在院内左拐右行。
最后,在府邸最北边的地,一座精巧的小院静静坐落。
闺房的窗棂上,两盏死风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房檐下挂着几串彩色的琉璃风铃,偶尔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春明上前开门,后便懂事的在旁候着,魏芝一人踏进房内。
紫檀木床上,洁白的轻纱床幔带着用金丝绣制的花纹,隐隐约约透出一个坐起的身影,带着几声咳嗽,女孩拉开了床幔。
那次治病,魏芝无心思去关注赵清蝉的面孔,这次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女孩长得乖巧,身形纤细,怯生生的唤:“是魏芝姐姐吗?”
魏芝行至床边,隔着床围,握住她细长的手,语气轻柔起来:“清蝉姑娘,身体可好?“
清蝉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医痊先生说,过些日子,可能还能站起来呢。”
魏芝不由的在她面前放松下来:“真好。”
“谢谢你,魏芝姑娘,我的感谢或许太迟了。”赵清蝉诚恳道:“我太笨了,我早该要与姐姐说一声的,只是姐姐替我嫁给了三殿下,为我割肉治病,我欠姐姐太多,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明日便动身,今日若不道谢,我格外不安。“语落,她撇着眼,小心翼翼的窥着魏芝。
魏芝不由噗嗤一笑:“无事。”
在中洼镇的时候,魏芝总因性格冷淡,说话硬邦邦,不得小孩欢喜。除了布娘的女儿小柔,总爱缠着她玩,问东问西。
而这赵清蝉的性格,倒是与小柔有几分相似,想到此,魏芝上手抚摸赵清蝉的头:“我用东西与你做了交换,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清蝉不用挂怀。“
赵清蝉用力点点头:“等我可以下床了,我就学走路,去卿州寻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