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大师坐上马车,随齐公公回了毕丰,管事佯装无事,在矿场又转了几圈,瞅了一个空,同其中一位搭上了话。
“冯先生带了话。让咱们什么都不必做。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接。”
管事说到这儿,特意走到屋外,示意越姑盯紧一些,又回来道:“还得恭喜大爷。冯先生特意提及,阳谷那边,邓大人身子渐渐好了,回头还得让大爷过去给他帮忙。”
“我才不去,我要回上京城。老子在这破地儿,苦头吃够了!”
范鼎一脸的不乐意,随即又疑惑地问,“小五,这一会汾阳王,一会庆阳王,咱们到底归哪头?”
“大爷小声些,不怕招了人来。”
越姑抢在毕瑶前头说了一句。
“汾阳王。”
毕瑶毫不犹豫地道:“那位既肯用你,便是认可大哥哥有些本事。咱们先吃几年的苦,换得日后门庭显耀,咱们的祖宗还有爹娘,九泉之下都要夸你一句‘出息’。”
范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还担心起了毕瑶,“容珩可是庆阳王那头的,你这以后……”
毕瑶这会儿没工夫跟范鼎掰扯。
她有一件重要的事,得马上去办。
“管事,可否替我给冯先生带封信?”
注意到毕瑶神色严肃,管事立马点头,“姑娘吩咐,小的一定带到。”
“这又咋的了?”
范鼎依旧不在状态。
“刚才听容珩的意思,有人要对邓大人下手。”
倒是范鼎哼了一声,“那老家伙跟我犯冲,死就死了呗!”
毕瑶扫过去一眼,范鼎忙将脸挪开,顺便闭住了嘴。
“得让邓大人那边小心些。”
“小的这就去!”
没一会,管事拿上毕瑶的信出去了。
越姑双手合十,连着说了几声“阿弥陀佛”,“想来是上回宝珠将那信递出去了。当日我给那孩子梳头,心都在哆嗦。”
不得不说,越姑比范鼎有用。
那天将宝珠从地窖带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越姑为宝珠重新梳了头,居然没人发现,有封密信被她塞进了孩子的双丫髻里。
“越姑这回立了大功。以后咱们姑嫂同心。大哥哥若对你不好,我头一个不答应!”
听到“姑嫂”二字,越姑笑得羞涩。
被冷落在旁边的范鼎咂摸半天,问了出来,“妹妹如何知道,这棋盘山东便有银矿?”
“不是东便是西。谁教我运气好,和那位风水大师想到了一处。”
书里早写了,风水大师点的是棋盘山东。毕瑶不过给人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