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鼎啧啧两声,“要是风水先生有用,马沟坡早被咱们范家翻过一遍了。”
范鼎这话,确实有道理。
那位风水大师就是个江湖骗子。
庆阳王开出银矿,也并非一帆顺风顺,中间被一个风水先生骗了千两白银。
当然,庆阳王在乎的不是银子,人家更在乎脸面。
堂堂王爷怎么能被骗呢!
风水大师下场极惨。
甚至与他有些关系的,也无一幸免。
这日一早,齐公公带着人过来,毕瑶依旧靠着那块大石,望向山下密密麻麻,如蝼蚁一般的民夫。
“五姑娘与那个风水……”
齐公公走到近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应该是马沟坡野庙里的那个臭和尚,难不成早就认识?”
“什么和尚?”
毕瑶扭过头,故作不解。
看来风水大师终于被拆穿了。
从鼻子里哼了几声,齐公公拿手指向毕瑶,“杂家懂了,那人是五姑娘派去,故意混淆视听的。杂家奉王爷之命,要审一审五姑娘。你不如快说实话,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这又怎么回事啊?”
一早日头好,越姑洗完衣裳,正在边上晒衣,听到动静,忙跑过来。
“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到王爷头上。五姑娘,杂家再问一次,棋盘山东那一处到底有没有银矿?”
“我就这点本事,你们不信,也是没法子。”
毕瑶淡定地道:“至于齐公公说的那什么臭和尚,我今儿头一回听到。”
不用说了,庆阳王被骗子气疯,打算大开杀戒了。
在人家眼里,范五姑娘只怕已上了黑名单。
打量毕瑶片刻,齐公公冷笑,“来人,将五姑娘的衣裳扒了,给我狠狠地打!”
“齐公公,可不能这么干事儿啊,我家妹子又没做错什么。”
范鼎原本躲在后头,听到齐公公放话,一下冲上前,跪到了地上。
“你也欠收拾,一块儿打!”
齐公公扯着公鸭嗓子大吼。
话说那风水大师正是齐公公找回来的,却没想到只是个不学无术骗银子的,齐公公这回脸面丢尽,生怕晋阳王怪罪下来,自然要找替死鬼。
“齐公公,这回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吧,那银矿在棋盘山西!”
邹胜不知从哪儿过来,阴森森地盯着毕瑶,“这兄妹俩,对咱们王爷没有半分忠心,小的请命,亲自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