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也是头皮发麻。
本来把那家伙送走就算了,谁想到范鼎会火上浇油。
就在她快要裂开的时候,门竟开了。
瞧见为他开门的容珩,范鼎惊愕到嘴张得老大,直至目光挪到从头狼狈到脚的毕瑶身上,他才回过神,一把扯住容珩的领口,“我当你兄弟,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妹子!”
“大爷快松手!”
越姑被吓坏了。
她见过容珩的本事,那是杀人都不用刀。
范鼎如何是人家对手。
说来范鼎还是越姑叫过来的。
方才哄着酒醉的范鼎歇下,越姑正要再回范五姑娘的屋,却没想到门被闩上了。
后头越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在一处待的时间长了,越姑早摸清了,五姑娘睡觉不踏实,可一旦睡着,便雷打不动。
方才她出来之时,五姑娘睡得香甜,怎么可能半道起来把门闩了?
还有那门上“啪”的一响,更是透着古怪。
那位好歹算她小姑子,越姑不能装作瞧不见,鼓起勇气推醒了范鼎。
结果,五姑娘屋里还真藏着一个大活人。
对付满身酒气的范鼎,容珩连吹灰的力气都不用出。
看着范鼎被反手扣住,毕瑶冷冷地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他。”
“五姑娘!”
越姑惊呼。
话说她也没想到,里头的那位居然是容大人。
山里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男欢女爱是平常事。范鼎同她也是如此。
何况,范鼎都应下了婚事。
在越姑心里,也就是这位过来时,没跟五姑娘的大哥打声招呼,略有些不地道。
容珩松开了范鼎,伸手帮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然劝道:“一家子亲戚,不必喊打喊杀。”
“我答应过,将我妹子嫁给你,可没答应,你大半夜上跑来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范鼎捋着袖子,虽是打不过,可输人不能输阵。
“何以不是她欺负我?”
容珩瞟了毕瑶一眼,“范兄能不知五姑娘的厉害?”
范鼎竟被问住了,“倒也……是。”
“砰”的一声,范五姑娘的屋门被从里面狠狠关上。
“不对,可是你进了她的屋。”
范鼎又琢磨了过来,看着容珩要走,追上去几步,“你若真心,就该明媒正娶,这要是传回上京城,她如何做人?”
容珩却哼了一声,“五姑娘不稀罕本官求娶。这事只怕要从长计议。范兄得空,多管教你家那位。”
“你……”
范鼎刚才是一时气急,这会儿人家说不准真不娶小五了,他心里更急,一路紧追不放,“容兄,容大人,咱们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