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一样,可以效忠投靠,可绝不做人棋子。
“容大人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毕瑶就当笑话听了,“但要我逃一步,我大哥哥他们都得被砍头。”
“不必多说,随我走,我保你性命!”
“那成,等我叫上大哥哥他们。”
毕瑶说着话,作势要起来,
“只能带你一人。”
容珩抓住了毕瑶的胳膊。
黑暗中,毕瑶嗤笑一声,“倒也不必。我会等能救我的人来。”
容珩不可能不知道,范家兄妹要么一起走,要么就得一起死。
“谁?”
“与你何干!”
毕瑶又躺了回去,“咱们也不用遮掩了,大家各为其主。除非你弃暗投明,到后头咱们就是仇敌。”
“有睡到一块的仇敌?”
容珩气道:“你从不为我的立场考虑。”
“容大人有什么立场?”
毕瑶冷笑,“你这狗腿子当得甘之如饴。只是吧……”
“不必说了,你每回都是那几句,无非是容某到最后不得好死。”
天就是这么聊死的。
容珩穿好了长袍,走到门边。
这回,又是不欢而散。
快要开门的时候,容珩又回了头,“庆阳王已然急不可待,万一这回又是一场空,你可知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容大人太小看我,指望着我扔下手足,逃之夭夭?”
“果然还是个傻的。”
容珩叹了口气,“你这人管天管地,真当自己多大本事。不日便让你看邓遂的下场。”
“什么意思?”
正整着头发的毕瑶手一顿。
庆阳王已经盯上阳谷那边了?
“开门!”
范鼎的喊声冷不丁地从外头传了进来。
眼看着容珩伸手便要拉开门,毕瑶也不顾衣衫不整,直接冲了上去。
黑暗中,两人脸几乎贴在了一块。
“从窗户出去!”
“你确定,我能从那儿爬得过去?”
容珩瞟了一眼那巴掌大的小窗。
毕瑶也意识到,自己这要求,某人没能力完成,便道:“那就不许出声。”
有人似乎嗤了一声。
外面动静越来越大,范鼎急赤白眼,已经开始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