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给林洋发消息问问怎么回事,屏幕上亮了一下,收到了两条微信。
林洋:[你俩怎么回事?]
林洋:[季言礼转院了不让我给你说。]
林洋瞥了眼身旁靠坐在车后排,里面穿了病号服,外面裹着灰色大衣的男人。
他合着眼在闭目养神,脸上没什么精气神。
林洋咂咂舌,头转回来继续给沈卿发消息。
林洋:[不是,他好得一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现在怎么总一副深闺怨夫的样子。]
林洋:[你咋他了?]
沈卿手指划在屏幕上,一夜没睡的头疼劲儿上来,困倒是不困,就是脑袋昏,也不想想事。
沈卿:[他说让你不跟我说的?]
林洋:[对啊,医生来送化验单,我拿完化验单刚要给你打电话,他让我别打,还说要收拾东西转院。]
林洋两指把键盘敲得“啪啪”响。
等了好几秒,对方头像回了极简短的一个字。
沈卿:[嗯。]
林洋盯着那个字木愣愣地看了两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是什么意思?这俩人一个不说话,一个只会嗯。
“你在给谁发消息。”一旁一直仰靠着的人突然出了声。
林洋摆手,打马虎眼:“没谁。”
下一秒,话音刚落,手机直接被人抽了去。
“你这行动不便怎么还抢人手机呢??”林洋扑过去想把自己手机夺回来。
林洋的手机还没完全黑掉,手指在上面轻点一下,屏幕再次亮起,对话框里的几个字很轻易就入了季言礼的眼睛。
一共七条消息,五条都是林洋在说,最后一条是沈卿回的“嗯”。
季言礼盯着手机屏幕默了两秒,声音极低的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抛回给了林洋。
林洋手忙脚乱地从半空中捞住自己的手机,寻思怪不得沈卿不理他。
整个一阴晴不定的阎王爷。
神经病。
沈卿贫血,低血糖,肠胃还不好,被余曼按在医院连着打了一个多星期的营养液,等脸色好不容易红润点,背上也拆了线从医院出院,余曼发来消息,说先前想投资的那个电影还有回旋的余地,问她要不要去一趟法国。
沈卿站在医院门口回了余曼消息,马不停蹄地回清淮苑收拾东西赶去了机场。
她和季言礼已经有十几天没联系了。
不知道是都憋着劲儿还是什么,总之谁也没主动开口跟谁说一句什么。
沈卿在斯特拉斯堡呆了三天,收到季宛若发来的短信。
上次去季家,走的时候季宛若拉着沈卿非要沈卿的手机号码,说自己在家有时候无聊,想给她发信息。
季宛若:[小舅妈!!我看到财经新闻上的照片了,你在斯特拉斯堡对不对!!]
季宛若:[今天晚上在普罗胜的舞会你会来吗?]
季宛若:[好想找你玩。]
普罗胜是离沈卿所住地方三公里的一个酒店。
她是明天下午的飞机,事情办完了,今天晚上倒是没什么事。
沈卿想了想,答应下来,说是晚上八点多会到,到时候给她带小礼物。
“这样行吗?这样行吗?”季宛若扬起手机给一旁的林洋看,“小舅妈说可以诶!”
林洋摸摸她的头,竖了大拇指,夸张地说:“果然还是要你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