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茶艺大师请你喝茶~有请我们的最佳控场、幕后导演旺旺出场~旺旺:)今天字数有点少,但明天爆更八千,一下子把偷火铳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哟~怨报怨一个时辰前。“你怎么自己来找我了?”卓钺有些奇怪,“老黑呢?”阿丹珠嗫嚅着:“他、他有事儿,没来……”她的身子看起来比年前好多了,但在风中还是显得有些孱弱,卓钺有些看不过去道:“别在这说话,走吧进去——”阿丹珠忽然上前一步,双膝落地重重跪在了地上!地面上的薄冰被她的膝头一砸顿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她举目看卓钺,双目盈泪,颤声道:“卓、卓将军,求您救救老黑吧!”卓钺下了一大跳,忙要去拉她:“你做什么!起来说!”阿丹珠急切地摇着头,哀声道:“他那个人太傻了,我早跟他说过,让他向你坦白。可他偏不听,非要瞒着所有人自己面对,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卓钺用力把她扯了起来,沉声道:“好好说,慢慢说。你让他向我坦白什么?”阿丹珠吸了口气,颤声道:“这次火铳失窃的事情里,与草原人联系的——其实是老黑。”卓钺僵住了。阿丹珠慌忙摆手:“但、但他不是有意的。其实是给我治病的巫医,经常通过信鸟指导老黑如何照顾我们、如何用药。可是很奇怪,他写给老黑的那些信都不让我们扔,反而让我们交给来给我们送药的那个商队。其实我也奇怪得很,不过是一张写着医嘱的信纸,为什么还要再给别人呢,但巫医大人他医好了我的病我们也不好多问什么……直到——”她猛地倒抽了口气,颤声:“直到有一次,老黑不小心差点儿把信纸掉到了炭火里,他才发现那纸上竟然还写得有字,必须得用火烤才能显出来!”卓钺急问:“写了什么!”阿丹珠仓皇摇头:“不、不知道。仅仅是用火烤看不清楚,必须得用火烧才能完全显出来,但这样一来信纸也就毁了。”卓钺深吸了口气,在震惊之中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早已预感到,张老黑与整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虽然看似真正出卖中原的张宏已经抓到,但若说张老黑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似乎又说不过去。果然是信鸟,和信鸟写的信。“所以说。”卓钺整理着思路,“巫医,也就是草原人,寄给张老黑的信看似写的是医嘱,但其实那纸被火烤过以后能显现出其他的内容。而你们把信交给商队,再由商队交给城中的内奸,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内奸传递消息。”卓钺瞬间就明白了为何绕这一下的弯:如果由张宏和草原人直接联系,被人察觉的可能性很大。堂堂军械所参将,本就是敏感微妙的职位,又频频与外界书信往来的确奇怪。但为何不能由草原商队直接送信呢?反正那是一封无字之书,就算是商队的人信不过,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些信中藏着什么奥秘。然而如今情急之下,卓钺等不及细思,脱口急问道:“既然你说张老黑也不知道这信中的奥秘,那一开始指引草原人去找张宏的人究竟是谁?”张宏声称自己并不是主动通敌的,而是被草原人威胁的;张老黑只是一个传信人。那么布局的是谁?阿丹珠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我、我不知道,黑哥不愿告诉我。”她又翻手拉住卓钺:“但、但是,黑哥现在要出城去找那些草原人,我拦不住他啊!”——————小屋中的两个人,暂时都没有说话。泥炉中又被加入了水,此时又咕嘟着燥沸了。砂壶中的茶被沸水冲开,浓郁的茶香流散开来。郦长行不急不躁地用热水冲洗着两人的茶杯。他的手指修长秀白,小巧的茶杯在他之间翻转,极为赏心悦目。符旺沉默了很久后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不上报官府?将我押送走?”郦长行徐徐道:“我又不是中原人,也早不在军中供职。你们丢几把火铳,死几个人,都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有卓钺一人,最后如何处置你,得由他决定。”符旺嗤笑了一声,没忍住又连笑了片刻:“真有意思。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忍不住奇怪,像你这样的人为何要对卓钺如此忠心耿耿?就算是条狗,都没你死心塌地吧?”郦长行也不生气:“可惜了,人有时候却连狗都不如。一颗心中只有算计和背叛。”符旺不禁乐了:“谈到算计,又有谁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