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的,他把她送进车里,甚至把伞递给了她。
然后他一个人站在天寒地冻里,等小贾来帮礼汀开车。
男人把围巾往上拉,松松地挡住了英隽的下颌。
他再也没有回头,不让礼汀看见他的表情。
任何一个痛苦的表情,她都会心软。
江衍鹤只是身体僵硬地厉害,好像风雪都飘进了他的身体里。
两人没有讲话,他很害怕,他的崩溃和挽留,多讲一句话都会彻底爆发。
那应该怎么说,跪在地上求她别走,或者把她锁起来关在身边天光也不见。
如果这样的话,她待在他身边,永远都不是自由意志。
他已经用骗局诱使她回来一次了。
这种算计用得太过,就成了狼来了的故事。
他希望她能争取一次,勇敢一些,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渴求。
好冷,好痛,好想把她抱紧在怀里,感受她身上甜甜的温暖。
冷风吹得寒彻骨,他牙关几乎咬得疼痛。
可即使是这个程度,他也没有再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小贾来了。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
他想要开口问什么,可是礼汀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了。
她没吃晚饭,有些低血糖,又在山上拜了菩萨,情绪也大起大落。
礼汀靠在椅背上,困倦和别离让她心思很重也很累。
江衍鹤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换到另一辆越野上面。
因为下山的话那辆车载着她,更舒服一些。
礼汀腰线战栗,牵动发丝微微荡漾翻腾,刚才被他吻到充血泛红的唇,颜色已经变得稍微淡了许多。
她手指没有攀上他,缓慢滑了下来。
在他的眼睛里,苍白羸弱的人,再也承受不起他的肆虐了。
他的拥抱还是很炙热,她的脸颊和他的西服摩挲。
礼汀对他的反应,几乎算得上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