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孟哭笑不得:“他们俩都已成婚了还怎么分开?”
曲珍一本正经:“怎么不会?从前部落里,要是媳妇不喜欢和丈夫一起生活,她就会偷偷跑掉,哪怕不会骑马。大哥哥还会骑马,跑起来不是更容易吗?”
“……”乐孟挠头,觉得无法反驳,干脆站起身:“行行行,不说算了,我操的哪门子心,还一大堆事得忙。”
乐季由萧彦引荐去了北军中,接任的人还未完全上手,事都堆他这里,忙的很——乐孟按按太阳穴,看看当空太阳:记得北境阳光更烈,天高地阔,那又傻又倔又没良心的小子应是过得不错。
帝后先行起驾返宫,皇子车驾随后。
萧彦只说嫌车内气闷,未与谢承泽共乘一车,自己骑马。本待找户部的人说话,偶尔看见文官那边品级等上车的队列,末尾正站着沈琼,似乎脸色不大好。
谢承泽本安坐车内,听萧彦马蹄往后去了,透过车帘缝隙往外一看,便提醒乐孟:“王爷去哪?”
乐孟还未曾察觉,回头看时,自家王爷正款款在御史台那群人旁边停下,关切地问沈琼:“沈大人身体不适?”
沈琼穿的并不单薄,但他却恰是御史台有资格随行的官员里最年轻的,免不了谦让同僚,从昨日开始便一直在末尾吹风,今日便有些着风寒,周身凉津津,不由略显瑟缩。
头正犯晕,忽见恭王到面前如此一问,心猛然一跳,礼数不由忘了:“王爷怎么看见的?”
萧彦在马上垂鞭而笑:“本王记得你体弱,动不动便晕倒,因此留意一看。”
见他欲下马,沈琼慌忙按着他云靴拦住:“卑职当不起。”
萧彦瞥见御史大夫正与工部侍郎挤在车上、黑着脸往这边看——御史台向来没有与皇子来往的规矩——不欲沈琼为难,便也作罢。
回到自己车驾边上,吩咐侍卫:“你们有多的披风,给沈大人匀一件送去。”
前世他做这套笼络人心的动作早已惯熟,此时见沈琼那边正力辞不受,便在马上遥遥冲他略拱手笑笑,示意不必客气,不容对方再次推辞,已调转辔头往前。
沈琼不知是风寒发热还是别的什么,抱了那披风,白面皮慢慢变红。
旁有工部的同龄官员意味不明地感慨:“早知恭王殿下如此观察入微,咱也染点风寒,倒是可以攀谈几句,省得埋头做事无人知晓。”
随即有同年的人笑道:“那你也得有张出挑的脸皮才行!”
御史不是白混的,沈琼当即板脸厉声:“这话什么意思?!”
那两人便缩头不再则声。
乐孟正跟骑在萧彦马后,忽听车内谢承泽咳嗽一声。
又是一声。
乐孟便提醒萧彦:“谢小将军别是呛风了?您要不问问?”
披风
晚间萧彦自书房出来,习惯性地往谢承泽房里去。
走到院门口,方想起两人今日龃龉,甩甩袖子掉头欲返。
“汪唔!”院内枣核及时叫了声,热情地扒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