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就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笑着说:“也没什么好说的,老板赚钱不容易,给大家开的薪资虽然不至于比肩FPL,但也不差了。大家聚在一起也不容易,都是混过联赛的人,都知道有比赛打也不容易,我就不说什么为了老板不亏钱这种话了,只说一句。”
“想想你们是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为什么想打比赛,带着想要赢下去的心,去对待接下来的每一场训练、每一场比赛。”
他举杯,却没有那种企业的感觉,反而全是年轻人的轻狂张扬,在那一刹那,齐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头足够年轻且强壮的狼王,耀眼到让人晃神:“祝各位拿下所有的荣誉、鲜花与掌声。”
齐棹眼睫稍动。
祁危这时候的模样,和平时都不一样。
在解说台上,他虽然嘴里不太饶人,但还是正经的,毕竟是代表官方的,形象得立起来。
而平时,齐棹一直觉得祁危在他面前莫名有点拘谨,在喻好好他们面前又有点说不出的散漫。
反正和现在都不一样。
这个视频里的祁危,不说他说的话,就说他的神情,是充满攻击性和野心的。
齐棹退出视频,注意到祁危还问了郑文信其他的问题。
【Y:小齐总最近很忙吗】
【郑文信:每天准时睡八个小时,非饭局吃饭只吃半小时。】
潜台词就是忙得都没别的时间了。
祁危回了好的,郑文信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祁危就说:【没有,只是不好问他,怕打扰他】
齐棹把平板还给了郑文信。
郑文信定的震动闹钟响起,他拿出手机按了停止:“小齐总,到时间了。”
齐棹说好,起身的同时拿起了外套。
郑文信知道他不爱和人有肢体接触,所以没有上前辅助他穿上西装外套。
齐棹低眼扣扣子,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郑文信轻声:“上周报告出来了,对比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已经算是硬朗了。”
说话的艺术啊。
齐棹很轻地扯了下嘴角。
“走吧。”他说:“早点定下来,爷爷也能早点放心。”。
只是在齐棹的条件下,早点定下来的可能性太低。
这次这位大他四岁,其实说起来也才二十二,但二十二,在这个圈子里,只要家里不是溺爱,就不是一个算小的年纪了。
心理年龄会成熟很多,也有自己的见识和想法。
说不欢而散倒不至于,只是齐棹知道多半要黄。
尤其走时,对方还笑着跟他说了句:“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年纪还太小,就算要物色对象,也该毕业后,毕竟你还没有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万一以后遇上了呢?”
齐棹只是冲她笑笑,没有过多解释或是辩解,只说:“我可以保证我能冷静选择。”
然而还是没有后续。
所以听说黄了的余明山在他们在余家筹备家宴的时候,实在没忍住问:“我听说这位黄小姐也是个利益至上、智者不入爱河的观念,怎么就没和你说ok?”
齐棹觉得他在看笑话:“……大概是觉得我年纪太小,说话没有定性。”
他知道黄小姐没有相信他那句话。
但他不喜欢说太多去证明一件事,因为没有必要。
一件事会不会发生,只能用时间和行动去证明,承诺并不能约束人,就算签合同,都还有人毁约呢。
余明山拍拍他的肩:“没事,你才十八呢,别急。”
齐棹有时候其实挺羡慕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他微低下眼,在心里轻呼出口气,面上还是那副无奈齐和:“嗯。”
等到余家忙过了这阵后,九港大学的军训也已经结束。
余明山是真的挺心疼齐棹:“你要不请个假,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