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就看着齐棹。
而齐棹并没有什么疲惫地倒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他就和平时一样,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他跟着余嵩峰跑了多少个会议,看了多少份报告。
他就跟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平静且齐和地坐在那儿。
“不用。”齐棹说:“去学校也是一种休息。”
毕竟总比面对这些工作简单。
他收拾好了东西:“我走了。”
余明山:“?”
他啊了声:“你就去啊,今天大一还没返校呢。”
“嗯。”齐棹说:“所以早点去,车和人都少些。”
倒也是。
余明山冲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齐棹到学校时,意外发现学校的大屏幕居然在放招生视频,而视频里出镜的恰好是祁危。
他在视频里没有说话,只是微偏着头,笑得懒散又随意,只这么一个动作,就帅得像是在拍什么大电影。
而在此时,不知道是为什么,齐棹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朝身后看去。
正想偷偷蒙他眼睛,借着这个“调皮”给自己一点肢体接触的机会的祁危一顿,他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掩饰的抱怨的话也还没出口,便见齐棹倏地一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浅笑、无奈的笑、不达眼底的笑,甚至是礼貌的笑也好看。
但在这一刻,这个笑容是最好看的。
因为齐棹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像是一把钩子,狠狠地勾住了祁危心头的软肉,毫不留情地刮了下来。
……这是祁危第一次看见齐棹笑得那么灿烂。
像是一朵含蓄的花苞突然绽放,打了人个措手不及,等到想要去记录时,齐棹的笑容已经缓下来了,他慢声问:“怎么这么巧?”
祁危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拎着的包:“我也刚回来,这几天在基地里盯他们训练。”
齐棹明白:“辛苦你了。”
祁危莞尔:“我又没做什么,算什么辛苦。”
他去WA待着,也是因为知道见不到齐棹,所以就去WA待着。
因为WA是他和齐棹之间目前最紧密的联系。
祁危跟上齐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齐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祁危示意:“你今天好像格外开心。”
齐棹稍顿,明白过来,垂眼低笑了声:“没什么。”
他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齐和:“大概因为终于收假了吧。”
他停了停,换了个话题:“你去打疫苗了吗?”
祁危轻嘶:“…打了。”
他说着,还故作委屈:“你太忙了,都没人陪我,我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的。”
齐棹弯眼,一时间听不出来他是真心夸赞还是在玩笑:“那你很厉害。”
弄得祁危一顿,本来就有点过速的心跳更加毫无章法地砰砰乱跳着。
他轻咬了下牙,又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才忍住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表白,忍住想要低下头去亲齐棹或者抱齐棹的冲动。
但他的视线还是不住放在齐棹身上,黏着扫视。
都快一个月没见着他了。
以前明明也经常几个月见不着,可这一次却好像格外难捱。
思念仿佛种在了他的骨子里,随着一分一秒的推移在疯狂漫长。
齐棹没觉察到祁危的异常,只又问:“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