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先说是,再说:“没关系吧,我不太想打针。”
齐棹不解地看着他:“这个病很严重。”
祁危一脸挣扎:“我不想打针。”
“为什么?”
“我说了…你别笑我。”
齐棹其实听到这话,就隐约猜到了一点,但他还是说好。
于是祁危就低着头,很难为情似的说:“我…怕打针。我觉得打针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齐棹倒没觉得有什么好嘲笑的:“但你不打针不行,狂犬很严重的。”
祁危不说话了,可他脸上的抗拒很明显。
他表面上是像小孩子一眼耍脾气,但心里却开始疯狂计算要怎么让齐棹理解到他需要陪。
只是祁危还没开口,齐棹就又轻叹了口气:“我陪你去,可以吗?有人陪的话,你会不会没那么害怕?”
齐棹盯了他两秒:“不。”
他无比坚决:“我看过小说,这个时候我要是听你的,你又会控制不住亲我。”
祁危顿了顿,看着很认真跟他掰扯的齐棹,哑然失笑,再度埋首进了齐棹的怀里,喃喃了句:“阿棹,你真的好可爱。”
好想一口吞掉。
50
齐棹和祁危到家后,齐棹才发现自己的唇被祁危的标记牙碾破了皮,他甚至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颈侧的那个咬痕。
洗漱的时候,祁危一直时不时地和他说话,加上齐棹并非那种总是站在镜子前、路过一个能映出自己影子的地方都要停下来看看的人,所以齐棹是真的没有太留神。
而且祁危咬的地方还是有点偏后的,alpha的腺丨体本身也并非就在正好的侧方,一般都是稍微偏后一点的位置,所以祁危咬的地方是真的完全贴合alpha腺丨体所在之地的。
齐棹偏着头,勉力找角度看了看,才发现祁危咬得很深,甚至是破了皮,现在结痂了的。
……他实在也不是什么超级顿感人,怎么那会儿就没有觉察到?
齐棹摩挲着自己颈侧这个充满了各种意义的“标记”,轻叹了口气。
齐棹国庆假期是真的忙得有点脚不沾地。
余嵩峰这么多年,很会拿捏那个度,既不会让齐棹太疲劳,也能恰到好处地把齐棹锻炼起来。
国庆收假后,九港大学又要开始军训,齐棹不参加军训,也在这一天有了一点单独空闲的时间。
还是因为待会要去“吃饭”。
打引号的原因是这顿饭并不简单。
是让他和一个世伯的女儿见一见,看看合不合拍。
郑文信就在他旁边,给他汇报完工作后,又递了杯齐水:“小齐总,您该吃药了。”
齐棹接过水,从口袋里拿出小袋子密封好的药:“……WA那边怎么样?”
这些天太忙,他都没有机会去问一下祁危。
郑文信倒是跟祁危聊过一次:“目前人员已经全部搬入了基地里,您要看他们拍的纪念视频吗?祁先生那边发给我了。”
齐棹吃过药,想了想:“看看吧。”
郑文信在平板上调出视频后递给齐棹。
齐棹接过,发现视频录制人不是祁危,祁危反而在镜头里。
视频背景是在他那栋别墅里,但已经被布置得很有战队基地的样子了,祁危给他挑的人,只有秦迟是他私下见过,其他他只看过资料和简历,以及视频,但也都对得上脸。
人不多,算上祁危一块儿一共八个人,大概也是因此,齐棹才第一眼就看到了祁危。
一张好脸,因为光线问题,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也很显眼。
他们那边很热闹,举杯庆祝了WA建成,还有人起哄让祁危代表老板说两句。
也没问题,毕竟他的身份是老板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