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由我身后箍紧我,一口咬在我耳朵上,渐渐施力。
我觉得疼了,挣扎起来,气虚道:「好痛。」
他这才松了口,贴在我耳边恶劣道:「你说朕是狼崽子,证明你还记得从前同朕说过的话。咬你这一口,不能白担了你这一句狼崽子。」
他这样同我亲昵的方式,叫我又怕又羞,就连心跳都是不能自控的。
我寝宫里伺候的宫人,无一例外都被罚了一遍。
以云清为首,罚得尤为严重,二十板子下去,差点叫她后半生再不能起身。
我带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过去,问她那日去了何处。
她那白日里为亡母烧纸的借口,确实是蹩脚。
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处,劝她万事不用太执着。
她却坚信有我这个「殿下」,就还有希望。
接近年关时,京都城里下起了大雪,一夜便都积雪皑皑了。
这段时间,梁予白似是忘了自己还有位皇后的存在,连着十多日都宿在我宫里。
我本也嫌他烦人,只他夜间暖床,身体倒是好用,我畏寒,总会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贴。
今日起身时,他摸着我的脑袋同还要再睡回笼觉的我道:「过两日带你去云山,那处温泉你从前不是总爱冬日去吗?」
我应着他,胡乱挥手驱赶他,他也只是笑着叫我多睡会儿。
直至日上三竿,我才懒懒起身。
近来总觉得犯困,一直睡不够。
午膳时,宫人聊八卦。
说是皇后从母族挑了位年轻貌美的侄女入宫陪伴,此刻正在御书房,伺候陛下左右。
此类手段招数,我自小便见多了,可是胃口却因此变得很差。
晚间,梁予白问起此事。
我有些恼羞成怒:「我今日吃的少,保不齐明日就吃的多。你就算是皇帝,管天管地,还能管我吃多吃少不成?」
梁予白瞪着眼看我,好半晌才耐着性子道:「怎么脾气这么坏,朕问一句,也只是关心。」
梁予白走到我身旁,也要上榻。
我嗅见他身上带着一股子拂手香的味道,还是忍不住道:「滚出去!我不要同你就寝了!」
「小四,你又在跟朕闹什么脾气?」梁予白沉着脸问。
我也想知道,我在闹什么脾气。
见我还是不搭理他,梁予白拂袖而去。
隔日。
外头雪化了不少,云清伤也养得七七八八,替我披上大氅,便去寝宫外转了转。
迎面,我碰上整领着侄女熟悉后宫的皇后。
「如颜,这位是珍妃,也是皇上眼下,最宠爱的那位。」皇后轻笑道。
那位被叫如颜的女子扬起浅浅笑脸,对我行了礼。
我看着那女子的脸,眉头蹙起。
那张脸与我,真真是有四五分相似的。
也是难为皇后还要费尽心思找出这么个女子来了!
8
借着去云山泡温泉一事,梁予白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见他端坐在马车上,还有点儿架子端着,我挪了挪位置,贴近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