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在呢,快些好起来吧。
他缓缓睁开眼,迷迷瞪瞪,又叫了声「阿宁」。
确实是烧糊涂了,不然他不会叫的这么亲昵。
冯恩鹤进来给他送药,看着书童喂完药后,一把将我捞起踏出了门。
大胆!
我一爪子拍掉他的手。
「公主暂且就谅解一下吧。」冯恩鹤将我带到他屋里,悄悄关了门,弄得神神秘秘的。
到底怎么了?
我磨着爪子,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实不相瞒……」冯恩鹤深吸一口气,然后严肃道,「我在驸马爷身上看到了死气!」
死……死气?
怎么会有死气?又没有……
我正想反驳,却突然顿住。
啊,对了,我死了来着。
虽然附身在一只猫上,但我确确实实是死了。
所以,是我害了他?
「我猜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冯恩鹤拿出一卷书,指着上面的话说,「若与阴邪之物纠缠过久,便会恶病缠身。」
我收起了爪子,茫然无措。
我没想害他的。
我,我这么喜欢他,怎么会害他呢?
我只是想陪着他……
「殿下,人鬼殊途。」冯恩鹤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带了几分不忍,「我虽没找到让殿下复生的办法,却找到了一种特殊的超度方法。」
「超度之时,驸马爷可以再见殿下最后一面。」
听完后冯恩鹤的话后,我浑浑噩噩走出了他的房间。
我想去看看崔博陵,可是走到门外,又犹豫了。
只趴在树上看着侍女进出。
「怎么又说胡话了?」
「快快,快去打水来!」
「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算了。
我爬下树,慢吞吞走到了一个偏僻处,谁也找不到。
我早该干干净净地死去,免得留下来害他。
崔博陵已经够苦的了,我不能让他更苦。
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混着雨水,谁也看不见。
花园里很冷,我抖着身体又想起了崔博陵的怀抱。
虽然瘦弱,但温暖。
「哎呀,您怎么跑到这来啦?」
「快来快来,在这呢!拿毛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