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往后稍着,摸到椅子背时,一屁股迫在了上面。
他说是不是,脑袋耷拉着,半晌才说,“咋去?腿儿都软了。”
被叫起来吃晚饭时,天已经黑了,屋里还在蹦擦擦,外面也放音乐呢。
焕章走后,书香记得自己抽了根烟,不知谁把音乐换成了蹦擦擦,也可能是因为哒哒哒声过于密集了。
“takemybreathaway……takemybreathaway……”夹
在摇滚里的是一股说不出的调儿,除了曲儿,还有四处哒哒作响的红高跟,书香就揉了揉眼。
翩若惊鸿般的身子打眼前晃过去时,他还看到牛仔裤旁的健美裤,心里便是一暖。
落座之后又开始喝,至于喝的是啥,反正辣嗖嗖的,就是这时,书香说得收两瓶藏着,说留将来自己结婚时喝。
顺嘴秃噜出来,一旁顿时哈哈起来,说去东厢房拿呗,轰隆隆的,跟敲鼓似的。
咀嚼牛肉时,书香揉了揉腮帮子,挂钩都累了,尽管如此,看到有人举起酒杯时,还是跟着端了起来。
门外也一片躁动,有人在划拳,一通四方叔伯大爷,又叫了声好拳,随后相继便捋开胳膊吼了起来,“一条龙啊,一马当先啊”,“三阳开泰,桃园三啊”。
其中一人攥着拳头,另外一人则伸出了大拇指和中指,随着一声下马,攥拳的喊了声喝,应答的喝完说接着,便又开始吆喝起来。
“哥俩好啊,并蒂莲啊,你我相约定百年啊。”
又是中指,因为对面内人伸出了拳头。
“定个屁啊定,又不是娘们。”
一阵哈哈哈,这回他喊的是七个巧,他说来来来,接着,“七仙女啊……”怎么听怎么像骑仙女。
扬脖干了杯中酒时,书香目光正好落在邻桌。
强光袭来,他“嘶”了两声,脑海中突地迸现出“金风玉露”这几个字。
下场时不知几点,手里也不知是谁给塞了块哈密瓜,书香就围着红高跟转,停停走走,直到把哈密瓜放到柜子上。
转回身,他探头探脑地看向床里奶着孩子的女人——很肥,奶子更肥,嘟噜着。
奶头打孩子嘴里滑出来时,奶汁也跟着滴淌下来,应该是的。
“去去去,咋又跟过来了?”
书香扭脸看向灵秀,不知妈为啥要说又字,于是就咕哝起嘴,挠着后脑勺时,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云丽说吓唬孩子干啥,床里伺候月子的李继红也说,但说什么书香没听清。
回西房这段路,眼前竟晃荡出四个屁股——两个牛仔裤,两个健美裤。
前者自然洒脱而且紧绷翘挺,似举在面前的水蜜桃;后者浑圆硕大自带风情,像熟透了的瓜。
遗憾的是,红色高跟鞋里他没能找到脚蹬子。
转到正房,轮不上自己开口言语,书香就双手抱架靠在柜子上,支棱起耳朵。
她们说眨眼工夫不就大了,说还是人多热闹;她们说起先不都是老大拉扯老二老三吗,等老二老三起来,再去带老四老五;她们说也就这会儿人少了,说云丽内会儿不还让生呢,到灵秀这儿就咔嚓一刀,开始搞起结扎运动。
还有上环,她们说给身体里放那么个东西,还不扎着,玩意再小也不是肉啊。。
妈也在笑,书香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然而并没有。
“云丽,奶水够吃的吗?”此话刚落,一旁立时便插来几道声音,“刚子妈妈不都说了,咂儿都腆起来了。”
另外一人则道:“她准是没看见呗。”
头一个人笑道:“气量多足啊,内小嗓儿,啊,奶汁不够(她)有劲儿喊吗。”
“大人都够了。”
屋里实在太热,喧笑声中,书香抹了抹脸上汗。
娘就在他身前凳子上坐着,恍惚中,凳子面似乎都被健美裤裹了起来。
妈也在凳子坐着呢,隆起的衬衣上面小脸笑意盎然,盘起二郎腿时,股间交叠一处的三叉星标志便在这个时候蹿到了书香眼里。
他不敢多瞅,却又在撤回目光时,把手挡在卡巴裆前,忍不住扫了几眼妈内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