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说回屋换衣服,说着就喊了起来,“走前儿为啥不叫我?!”
灵秀说什么就不叫你,喝成那样儿还怨我了。
“先刷牙去,回头给你找衣裳。”
说的时候,她还歪起脖子看了看,她说眼咋红了,还一脑门子汗?
书香不言语。
灵秀在围裙上背了背手,赶到近前。
“问你话呢?”
她说,捧起了内张脸,“魂儿丢了?”
而当她给书香找出衣裤,当她翻到儿子兜口里的票子时,她说这是哪来的,就又重复一遍,“问你话呢?魂儿丢了!”
好半晌,书香才把堵在喉咙里的大便喷出来。
“尿炕啦。”他说,他把手一张,紧紧抱住了灵秀,“咋没带我走呢。”
“还不说去吃饭,都在家呢!”
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娘已经摸了过来,书香赶忙对着狗鸡抹了两把。
云丽说咋出了这么多汗,蹲尿桶前,她说做梦了吧,已然嗅到空气中的气味。
书香回答不上来,喝了几口水后,仍旧回答不上来。
放下尿桶,云丽说来吧,让他钻被窝里。
书香正犹豫,小手又探了过来,鸡巴就被娘攥在了手里。
黑灯瞎火,书香朝打呼噜的方向看了看,随之还推了推云丽,又往后挪了挪屁股。
然而娘一直都跟在身下,他吸了口气,就把眼闭上了。
挥之不去的还是那荒诞的梦,那些光怪陆离的玩意似真的一样打眼前涌了出来,他打了个突,于是推着云丽脑袋把鸡巴抽了出来。
“你说我咋跟鬼似的呢?”
他苦笑着,嘟哝着说自己都顾不周全一屁股泥呢,还有啥资格要这要那,“神经病么不是。”
云丽说怎了,跟娘说说,“咬了半宿牙。”
书香说不知道,又说准是觉睡多了。
云丽搂拽着他说躺被窝里,外面凉,又把手伸了过去,攥在了狗鸡上,“咋不告诉娘呢,是怕娘不给吗?”
奶腔贴身拂来,好几次书香都想翻身上马跟她再好一回,然而实际却只是躺倒下来,扎在她怀里……
高考结束的内个下午,打招待所吃完饭就去一中估分,自然,免不了还要扯扯淡,吹吹牛逼。
临走时还打薛记肉饼摊歇了会儿脚。
老板说就别走了,晚上他请客。
书香眉毛一挑,问他哪请,在饭馆还是在家里?
老板愣了下,转瞬便哈哈起来,拍着说书香胳膊说请客哪有在家请的,就这么瞧不起薛大。
书香说那不能,让过一根烟后,说远的咱爷俩不说,就高中这三年,顺势给他把烟点着,“不你跟我薛娘陪着我一起过的吗。”
“冲这话你也不能拒绝薛大,对不对?”
书香朝他摆摆手,言归正传,说你不俩孩子呢,又都上大学呢,“我薛娘一天多累。”
“这也是你薛娘的意思。”
说着别跟我争,老板把书香让到了肉饼铺里,“先喝瓶凉的解解渴。”
书香见他死活不依,笑着说过后还得填报志愿呢,“不还得踢农合杯呢。”
“爷俩聊啥呢这是?”打里屋探出个脑袋,肉乎乎的脸上还挂着细汗呢,“还挺热闹。”
“也不说给我薛娘擦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