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现在快两生日了,已经能说道话了,隔着电话咿咿呀呀还喊了好几声“奶”和“三叔”,逗得灵秀这笑。
她说你三叔正写字呢,“宝儿,明儿就能见着了。”
而后没多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灵秀刚喂了一声,内头便齐声喊起婶儿来。
灵秀笑着说这礼拜咋样,言下之意问的是二侄媳妇儿丁佳,毕竟怀胎七个月了,即便说临盆在即也不为过。
书勤说跟之前一样,哪哪都好,吃得多也睡得香,但还是嘴馋,不一直闹口呢,这会儿几乎顿顿离不开辣了。
灵秀说明儿接着让你奶给炸辣椒油,到时让佳佳吃个够,“嘴馋还叫事儿,不馋才叫事儿呢,对不对?”
前些日子跟老丁还说这事儿呢,掐算好日子,就等来年三月喝喜酒了,“婶儿明个儿亲自下厨。”
电话内头顿时传来笑声,“好诶——”紧接着就听书勤说“想吃啥,都告二婶儿”,佳佳说“跷蹊古怪的”。
灵秀说跷蹊古怪的,问书勤今儿吃的是啥,听闻是筋头巴脑,顺着意思灵秀说“羊杂咋样”,“不行就给你换海……”未等言毕,佳佳已然插进话来,她说:“羊杂羊杂,就羊杂了。”
整个下午,电话先后响了好几次,前两回书香没言语,第三次时,他就放下笔,扭过脸来喊了起来。
“谁打来的”他说。
离座站了起来,打兜里掏出烟,扔给焕章一根,自己衔了一根。
凤鞠嘟哝说抽啥抽,齁呛的,在“就一根”中,她朝书香抹瞪起眼来,“把窗户打开。”
书香朝床内边看闲书的焕章努努嘴,于是窗户就给焕章开了个小口儿。
嘬了口烟,书香说上东屋瞅瞅介,撩帘儿走了出去。
天还算晴,许是正午才过一点,院子里也很静,屋檐下滴水成幕,所以,啪叽声就显得格外响亮。
“我说谁呀妈?”撩开门帘儿时,这话也送了进去。“你娘。”灵秀回身朝这边看了看,马上又扭过脸去,“听见音儿过来的。”
窗子上有些水汽,啪嗒啪嗒的,水珠正顺着延展到屋檐下方的冰棱往下滴着,都能感觉到地面上溅起水花时的内股清脆和欢快。
电话里说的是啥不知道,反正眼前笑声不绝于缕——妈左手拿着电话,不时“嗯”上两声,左腿支搭在条凳上,说倚不倚说靠不靠说坐又不是坐,穿红袜子的脚丫不时也扭上两下,在屁股后头勾来晃去;支在地上的右脚像是撇着,很随意,扬起脚后跟时,脚蹬子便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犹抱琵琶似的,而内条颀长黑亮的曲线便越发紧绷得令人无法呼吸。
“说啥呢?”
喉咙似火,被烟笼罩起来,以至书香嘴里这三个字竟转化成了吞咽,须臾间又以薄雾的形式急促地释放出来,他就低头看了看卡巴裆。
啪嗒之声还在响,细碎密集而明快,连屋子里都显得亮堂多了,尤其百年好合下的内张笑脸,他便扬手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
狗鸡已经支棱起来,顶在秋裤上,来回弹跳像是迫不及待要冲破封堵破体而出。
水滴还在吧嗒,哗啦啦地,憋尿的感觉便在眼下内只脚丫的颠颤中促使书香猫似的奔到了灵秀身后。
看着妈内黑亮滚圆的大屁股,他吸了吸鼻子,他觉得应该再抽口烟,就猛地吸了一口。
“妈——”丢下烟,他蹿上前就抱住了灵秀腰,“说,说啥哩妈。”
小肚子贴紧在妈的后腰上,狗鸡正好抵在她屁股沟子里——内十足弹性下的松软和紧致让他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为阿基米德。
什么镇三山脚踏黄河两岸,都是小说杜撰出来的,但眼下的屁股绝非假的,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挑了起来。
给这突如其来地一推一搡,灵秀闷哼一声就给顶在了柜子上。
她几乎是踉出去的,内一刻,她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捂住话筒,紧接着就挣扎起来——也不做声,伸手朝后就掐了过去。
妈说啥书香没听清,沁香中,狗鸡应该是捋开了,那颤耸的胸脯像揣了俩兔子,迎面而来的还有那雪白的脖颈,殷红的脸蛋。
嘴型像是在说“干啥呢”,立着眼,伸出来的手在一通乱抓中,很快便掐拧在了他耳朵上。
书香没敢吱声,因为兴奋,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搂着灵秀还想再进一步,却听妈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明儿可早点过来。”
便匆忙挂断了电话,下一秒,他这身子就给推了出去——他看到妈伸手指了过来,眼睛却瞟向门口,声音无疑是冷的,她说:“字都写完了??”
胸脯仍旧在颤,真的像揣俩兔子。
“没呢。”
“那还不说写字介??”灵秀虚缝起眼来,一个劲地喘。
书香脸红憋肚,屁股似沾非沾贴在炕沿儿上,看到妈瞪起眼时,他缩了缩脖子,仰起来的脸立马成了苦瓜色,“写,写去。”
儿子蔫溜溜地走在前面,灵秀噔噔噔地跟了出去,不见回屋反倒朝院子里走,又跟了上去,直到撩开门帘进到院子里。
她说:“你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