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帘,他说:“妈,之前说考好了,啊,是说要啥都给吗?”
“什时候说的,忘了。”
涨硬的鸡巴差点没软下来,幸好后面妈又饶了一句,“那不也得看成绩吗。”
这算不算给个热罐儿抱呢,书香还真不知道,就姑且把这个当成一种期盼,一个目标,于是,他说:“那就一言而定。”
看着妈把洗脚水端过来,俯身撅起大屁股时,心口就又开始狂跳起来。
“也不知这雪什时候化,你娘说明儿先不过来了。”
“那,那他不也不回来了。”
“咋?你想说啥?”看妈一脸狐疑,甚至随时随地都将伸出手来,诸如“妈我想肏你”这类话就卡在了书香嗓子眼上。
一个礼拜了都,雪也没完全化开,冰板儿都碾成了冰棱,每天晌午屋顶势必也会稀里哗啦响上一通,幕帘似的滴下水来,转天又化成几尺长的冰锥,成为一道观景。
而后被低年级学生敲下来,拿在手里当成玩耍时的一件兵器。
不说羡慕他们也差不多,又哪来的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在有个晌午还能闲暇半分,在枯燥的学习之外能干点啥。
周六和凤鞠一起回来,书香就把贺卡的事儿讲了出来。
凤鞠说好呀,到时去梦高门口试试,她说别的不敢保证,“多多少少,毕业班的肯定会买。”
行到村北口,又问书香,“明儿你大他们都回来吗。”
“要是不忙的话,应该都过来,咋了?”
“那我就不去你家了。”
书香说你一个人还单另起火,值当的吗,“再说晚上也冷呀。”
凤鞠脸一沉,说谁说的晚上不回来,这么看着书香,她说:“还跟以前一样,连叫上灵秀婶儿。”
书香没好意思说“折屁呢”这三个字,却嘀咕起来。
他说这么长时间了也,总不能每次都去你那吧,也说不过去。
“走吧,就听我的。”他笑着拉起凤鞠胳膊,想到啥又一脸郑重,说钱内事儿可千万别告你灵秀婶儿,“要不又该说我了。”
凤鞠说不走也行,“你把大娘跟焕章都喊过来,要不就还去我家。”
听到这话,书香说别介,什么叫没话说,不该说说吗,有啥没话说的。
嘴上应付,回家之后还是把话转告给了灵秀。
吃饭这事儿灵秀也主张凤鞠留下来,说人多更热闹。
焕章过来时,她问焕章,说秀琴和伯起都在家没。
焕章说在家呢,灵秀便告诉他,说明儿个把你爸你妈都喊过来吧,算是圆了凤鞠心思。
然而书香眼珠子却又转悠起来,他说要不就在前院吃吧,还皱起眉来,“上什么后院,在前院就不行了?”
灵秀也皱了皱眉,说哪有那样儿干的,“你爷你奶不在家呢,再说熬鱼炖肉咱内炕也没法起大火呀。”
不说书香嘬瘪子,在那说不出话。
灵秀问焕章内贺卡都弄好没。
焕章说手工制作已经完事了,一共三百张,图也都画出来了。
灵秀说还够利索。
焕章说分摊下去的活,能不快吗,就是没上色呢,还得往针织厂跑一趟。
“那就明儿下午再去。”
灵秀说了声你们待着,就打西屋走了出来。
回东屋喝了口水,刚要出去转转,这会儿,电话响起来了——大侄媳妇儿打来的,灵秀就跟她聊了起来。
家长里短一说就开始了,直到嘟嘟嘟地占线声,这才打住——她问两口子明儿几点过来,并交代说路滑道上得多加小心,“到时婶儿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红红应声答应,说想吃鱼,这几乎成了她跟书文回老家时餐桌上必点之菜。
灵秀说明儿不就是梦庄集吗,叫他们两口子啥都别买,照顾好颜颜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