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笑声四起,如同滚油里倒一舀子凉水。
于是,话题再变,又衍生出一个新话题——内些育龄妇女们还能再生吗。
围绕这个,转来转去就说到了伊水河上。
伊水河徐老剑客也没少讲,至于说有没有纤夫的爱,书香就不知道了。
说起这条大清朝的漕运枢纽,老剑客说早年间十二里弯有拉纤的,此拉纤当然不是说媒,他说后来陆路运输逐渐发达,纤夫就越来越少了。
八七年还是八八年,彼时也如现下,但听众就只书香一个人。
他就问老剑客,养老院里的王八驼石碑是咋回事。
老剑客说内不是王八,内叫赑屃,因其天生力大,寺庙园林基座上载着碑文的,都是其演化出来的。
类似的还有,比如房脊上,内也是老龙王的儿子,包括出现在监狱,香炉,店铺里的,都是,龙生九子嘛各有不同,“起先可不在敬老院,在咱村东庙门口,五八年时驮着碑文跑去河里洗澡,后来捞上来给刻成纪念碑,就给搬到养老院了。”
“没听我大说过呢怎?就说都砸了,跟内些千顷啊百万啊一样,内些都是毒害人的。后来呢老剑客,什么来着,又跑没跑?”
“钉住了还怎么跑?”
“平白无故的为啥要钉它,为啥不让它去河里玩去?被钉头七箭书钉死的财神爷也是这样吗?”
“长坂坡七进七出,赵子龙为的啥呀?”
“救人啊,不说大耳贼把妻儿都给扔了,自己逃跑了。还有陆压和燃灯这俩王八蛋,看上人家东西就抢,害死财神爷不说,又去害人家三宵娘娘,明明就是臭溜子臭土匪嘛,还把他们说成了高大全。”
“财神爷不老实,赑屃也不老实。”
……
“听村里老人讲,说以前到五十还有结瓜的呢。”
这自然是隐语,就如同给小小子看瓜一样。
“前一阵子开家长会……”这话浩天只说了个半截,“杨哥,杨哥,得教育教育初一内帮逼崽子了。”
书香“啊”了一声,醒转时,也扭脸看了过去:“啥?”打来学校心神就一直没定下来,现在也没定下来。
“初二内帮都给踢呲了。”
“晌午还叫嚣呢,说有一个算一个。”
“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缺办。”
七嘴八舌,书香说:“什时候的事儿?”
“就今儿晌午。”
体育课已经没了,不少学生也都辍学不念书了。
值得一提的是,浩天来上课了,不用扶着就能走了,还有,三班没散。
所以顺理成章,说点荤话自然也就成了这帮懵懂懂的学生的日常生活,解腻嘛,调味嘛,反正比干坐着强。
“等你好了,约一场吧。”
不知哪个班在上音乐课,《同桌的你》顺着窗子飘到了书香耳朵里。
他决定晚上问问妈,如果是因为许加刚引起来的,他不介意饱以老拳揍屄养的一顿。
浑浑噩噩了半天,上了高架桥,书香才想起来,琴娘的事儿忘告焕章了。
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想着见面之后再定。
合计着回去之后买点东西瞅瞅去,到陆家营街口时,正撞见马涛打小卖铺里跑出来,就喊了一声。
这头让大鹏和海涛先回去,内边把车一支,问道:“你大姑咋了?”
“发烧了说。”
“不说卧床不起吗,多前儿的事儿?”看着杨哥,马涛说是躺炕上了,“一个月了吧。”
书香卜楞着马涛肩膀,搂着他走进了小卖铺。
黄桃,山楂,菠萝,橘子一样儿一个挑了四个罐头,给他又买了两板砸炮儿,问清了在哪屋睡,单手抄把,提溜着网兜骑上车直奔后道而去。
穿街过巷超近路往西北走,边骑边和路人打着招呼,一会儿就到了马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