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昂——”她脚趾如手指,晃了两晃便脱离男人双手,随之交错锁在男人腰上,抠抓起来。
“娘娘,呃啊,儿来了,”突地,瓮声瓮气的男声就变成了齉鼻儿,类似鸭叫,盖住了女人的呼声。“外贸局的杨娘,嘶啊,不也给儿操了。”调儿变来变去,极其不稳,“呃啊,呃啊,还装?高潮都给操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还跟鸭子似的仰起脖子,“爽……爽……”低下头时,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谁在操你?妈,谁在操你?”
女人在抽泣,白肉也在抽泣。“三儿,三儿,娘不行了。”这回是奶声奶气,“给妈吧,把怂给妈吧。”
“给谁?给谁啊云丽?”男人连碓带喊,呼扇起来,“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坠落间,噗嗤一声,他说:“给谁,这种给谁?”
女人辍饮,如慕如怨:“给娘,给娘吧。”
瞬间又连喊起爽来,双手也伸了出去搂在男孩的脖子上,“儿,儿啊,还不射……”
“那你还不叫刚哥,不叫我?”
男人很执着,叫着叫着忽地又改叫起“婶”来,女人却连连摇头。
“不叫?湿成这样儿还装?”
男人直起身子,狗熊似的揽起女人双腿,“嘶啊,跟你,呃啊,白日暄淫,啊,操你太有快感了。”
拔丝似的,藕断丝连,“还真是人前一面床上一面,呃啊,呃,活儿真好,叫得也骚。”
“喔啊,嫩,婶娘真嫩,呃啊,腿上穿的丝袜也嫩。”
捋起的大手也变成了灰蒙蒙的亮色。
“难怪不穿内裤,不就是为今天,给入洞房准备的吗。”
男人颠起屁股尖叫,起落间有如骑马。
“嘶呃,呃,呃啊,裹得真爽啊云丽,太会疼,疼你刚哥了。”
“呃啊,刚哥也要给你高潮,给你快感。”
一时间只剩下男声,“好婶娘好云丽,呃,这身子真肉欲,呃,呃啊,怂来了。”
戛然而止,连浓重的喘息都消失不见,然而下一秒,低沉浑厚的男声倏地又响了起来。
他说“婶”,跟刚跑完百米似的,很快便又亮起公鸭嗓,趴在女人脸上说:“云丽,刚哥,刚,子,的,种,来,啦——。”
剧烈抖晃中,女人的身形也显现出来。
她在抖晃,浪里颠簸的孤舟,除此之外,她还说了句“来呀”,看不清脸。
但书香眼前却闪现出一个硕大的屁股,刷刷地,还泄出几道清光,清光中,除了大屁股,也只看到女人模糊的背影。
他大吼一声“妈”,猛地弹起身子,坐了起来。
虚汗,粗喘,不止卡巴裆湿透了,眼里也潮乎乎的。
雨仍在下,刷刷地,荒诞的是,无风净亮,月亮竟还挂在半空。
书香抹了抹脑门上的汗,随之打身边寻来一根烟,点着火,大口吞吸起来。
一旁鼾声四起,不大,打得却挺匀,睡姿就不提了。
可能有个七八口,烟嘴都给指头夹软了,书香就又续了一根,但这次刚抽一半就扔了。
正想爬下去找点水喝,昏天黑地,嘴一张便干呕起来。
也不知吐了多久,雨仍就在下,哗哗地,似乎都蔓到了脚底下。
书香喘着粗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他没敢开灯,他摸黑下了地,进堂屋寻来簸箕,凑到灶膛跟前掏起灰来。
脑袋里昏沉沉,又胡乱搂了搂,正想起身,肩头忽地给人拍了一下。
他晃了晃,簸箕也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看不清身侧是谁,但十多年的相处让他立时分辨出来,内是妈。
“咋了?”妈问他,“怎不开灯?”他想说没事儿,然而张嘴却只是啊啊两声。
“也嫌妈唠叨?是的话妈以后就再也不说你了。”
流水潺潺,响在耳畔的声音亦如夜般沉寂,直击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