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坐这。”
招手间,杨刚起身给云丽腾出位置。
“爸是越来越新潮了。”他边说边从一旁整了个空杯子,倒满了,放到云丽近前,“我们这叫啥婚呢你说?”
云丽抿着嘴,低眉间,像是在做思考。
杨廷松仰脸瞅了瞅杨刚,目光一转,又看了看云丽,随之呵呵一笑:“二十五年了也,你们呀这是银婚。”
“银婚?”
深受爹娘相濡以沫的影响,杨刚笑着“哦”了一声。
“一眨眼,咱们都当爷爷奶奶了。”
他端起酒杯示意云丽,“值此,咱也喝一口吧。”
昨儿晚上交的公粮,此刻妻子粉面桃腮的样儿不禁让他想起入睡前扛着她丝袜高跟冲刺时的样子。
他伏在她耳畔叫着娘娘和婶儿,一时间快感无两。
“难怪里面这么滑溜。”
从开始到现在,再到激情高潮,噗嗤噗嗤的声音不亚于黄油搅拌,关键还是身临其境,“你馋死我了云丽,我也把种,把种给你。”
共赴巫山云雨时的那种味道就跟喝酒似的,辛辣甘醇且又回味无穷。
“说了不用你去行酒。”
似嗔,云丽小手轻转着酒杯,流转间酒水益发显得剔透晶莹,“还处处事必躬亲啊。”
她月牙婉转,皓腕扬起来时,余光正扫见书香往屋外走的背影。
杨刚一抖腕子,白酒入肚时,也看到了书香——要不今晚……
心里合计,转念,看到战友、前同事、旧僚、下属都在现场,只得又把念头打消。
“三儿。”
两口子不约而同,书香扭脸看过来时,二人又不约而同说:“寿面可来了。”
其时热气腾腾,书香说吃不下,“我上前院看看我妈介。”
他笑了笑。
或许是沾了福禄寿的喜庆,众人脸上也笑逐颜开,耳边喧闹再起时,连南极仙翁的嘴都笑开了花。
书香知道六子一直都在学着画画,也听他说下午还要去美术馆,但此刻跑前院来通知难免就有些过头了。
“走不就走吗,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走?”
嘴上说,看了下时间,心里没来由的一松,“走啊,拖拖拉拉的,也不早了嘿。”
赶走六子,他让云丽先躺会儿,扭脸又问灵秀下午都啥安排,“睡觉还是,”想了想,又说:“打牌吗?”
后院的一群人聚在西屋已经招呼起来,连堂屋都摆了两桌麻将,也不嫌热。
“别净说别人,你可别下水。”
说的时候灵秀环顾了一下身遭,遂询问李萍:“妈,咱也打八圈?”
八圈牌有点夸张了,但意思已经表露出来。
“来呀。”李萍心痒,随后嘱托孙子说:“热就从家冲,水你爷都给上好了。”
“光听说闹水,我这不也没去看吗。”
说话不误干活,书香跑去堂屋搬来圆桌,又屁颠屁颠搬来椅子。
“沏壶茶怎样?”
说着,凑到柜前给整好晾着,身子一弯,又从柜脚下面把拖鞋给拿了出来,“焕章大鹏不也跟着,还有保国呢不是。”
“我才不管呢。”
“还不是听你的。”书香吸吸鼻子,涟起的肉光面前,他伸手一捉,就把灵秀脚踝攥在了手里,“又不傻,儿子还玩那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