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又说后来厂长见机行事以五万块钱作为平息这次风波的调解手段,不然的话恐怕这事儿都难善了了。
“厂庆内天来的内两口子不就咱厂长背后的靠山吗,咱厂长也得罪不起。”
“合著闹了半天厂长也是打工的。”
喧哗起来的场面就跟赶集似的那么热闹,陡然间,病态青年“咦”了一声,众人便不约而同看了过来,病态青年像是被困扰住了:“刚子不说认顾长风当师傅了吗。”
不等别人插嘴,带头大哥当先“嘘”了一声:“就他?吹牛逼吧他就!”
在众人哄堂大笑声中,他也笑了起来,只瞥了一眼许加刚就又把目光转向病态青年:“溯哥,他内话你也信?”
别看哥们才刚二十四五,文化程度也仅仅只是初小水平,但其参加工作的时间却不短——自行车厂建厂就跑来了,前后算起来也有十年的工作经验——早已由当初的毛头小子蜕变成一名带人的老师傅,除了调漆喷漆这道工序不太熟——这也是他较为佩服病态青年的地界儿,可以这么说,各个车间里头他几乎横着走了,不然也不会眼高于顶瞧不起人。
身为局外人,病态青年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许加刚却差点没给气死。
“有什么好笑的,不信问雷哥介!”
被连番奚落又发作不得,气得他一阵晕头转向,眼里也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就是仗着有个大爷吗,还有,还有……”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也别怨大哥着急,虽说不输房子不输地,但谁也不乐意输对不对?”
病态青年推了推许加刚,从中打起圆场,又朝带头大哥示意,说去趟茅厕,歇的也差不多不是,带头大哥便吆喝起来:“还踢不踢?踢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走向厕所时,许加刚掏出烟来给病态青年递让一支,自己却咬着槽牙一语不发。
看着许加刚这幅样子,病态青年笑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掉不了一块肉?”
他把烟点着,一边拍着许加刚的肩膀,一边继续劝说,“关二爷还有败走麦城这一出呢,何况咱们呢。”
越琢磨越来气,胸口跟堵了块疙瘩似的,一直进了茅厕,许加刚都怨念难消:“真以为自己是带头大哥,他不就一臭鸡巴钣金工吗!”
除了小树林一役吃了个闷亏,向来都是他占别人便宜,又几曾受过这般侮辱,“逼急了我找人揍屄养一顿。”
一通咬牙切齿。
“他妈在你们乡里上班吧。”
“谁?”许加刚一头雾水,看向病态青年。
“内十号啊。”
“你忘了溯哥,我不跟你说过吗。”许加刚转过脸来,包皮一捋,先滋了起来,“他妈叫柴灵秀,娘家在陆家营。”
“柴灵秀,哦——”病态青年拉长了调儿,惨白的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旋即转过身来对着墙也滋了起来,“这女人看着就冷,哎对了,你对她还打过飞机呢吧?”
许加刚的身子明显一顿,脖颈子顿时冒出了凉气,在瞥向病态青年时连连否认:“千万可别瞎说,会出人命的!”
令他后悔不跌的就是酒后秃噜出来的这些东西,也没料到溯哥会说些,“真的,可不能胡说!”
“招惹不起的人——多了。”
阴测测的声音在病态青年虚缝起眼时,从他叼着香烟的嘴里喷了出来,随后他又发出一阵嘿嘿嘿地狞笑声,随着烟头的闪烁,很快,一股股青烟便喷了出来,若不是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跟死人似乎也没啥区别了。
“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不人之常情嘛!”
“都喝多了当时。”
急赤白脸的同时,许加刚压低声音又道:“醉话你也信?”
转脸看向厕所门口,也支棱起耳朵,“溯哥,这话可不能瞎说,真的,真会死人的!”
“你瞅给吓的,不就是玩个女人吗,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你还在这跟哥装鸡巴蛋玩。”
提上裤子,病态青年又拍了拍许加刚的胳膊,末了,凑到耳边也朝他低语起来:“蜂腰长腿,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可也不比你亲婶儿,啊,不比你玩的女人,哈哈哈哈,不比她们差。”
笑声之下,说得加刚冷汗直流,脸都白了。
下半场开始,自行车厂的人便改变了策略——不再像上半场时那样冒进了,行不行起码别让人家再进球了,跟三班这群人暗中较起劲来。
还别说,这招真就挺管用,你来我往持续约莫有个半拉多小时,硬是有惊无险挨过去了,不可否认,这和战术上调整有很大关联,似乎也和许加刚被调到后防有一点联系。
相较于哥伦比亚和罗马尼亚,美国和瑞士这两支球队简直狗屁不是,当然,好莱坞的电影以及美利坚所产出的牌子不能被划在这个圈子里,瑞士表也不在这个行列。
据说美国和瑞士的内场比赛踢得还算凑活,尽管最后双方握手言和,起码你来我往把攻势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