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场比赛是巴尔干半岛和南美之间的对碰,遗憾的是,内天书香又错过比赛转播。
和琴娘一起安顿好赵伯起,书香拿着杯子跑去厢房,魏师傅手里正忙打磨着榫子,见他进来朝他笑了笑,“有日子没见了可。”
书香一愣,忙问:“没歇晌?”
魏师傅笑容可掬:“紧点手忙完了好交差。”
“就没想过去城里看看吗?”倒完水,书香给魏师傅让了支烟,“雅静园杏林园都有空房,听说新一中也要开建了。”
“哪轮的上咱们呢,是不是。”魏师傅笑道,抽烟干活两不误,手一直在活动着。“这前儿下岗的人越来越多,都剜心眼琢磨怎么挣钱呢。”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不过您老有手艺,这手艺人到哪都吃得上饭。”
“养家糊口,混口饭吃倒是不难。”
“我们村就有包工的,听说一年下来不少来钱,您这条件完全可以自己拉一个队。”
说着话,书香撩帘走进套间,从睡觉的铺底下踅摸出一个红盆子,“肯定比单干挣得要多。”
“别的不说,不得现有门路吗。”魏师傅拿起窗框子的木条,虚缝起眼来照比着。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看着这个教过自己两手功夫的木匠师傅,书香拾起桌上的水杯,“那您先忙,有功夫我再跟您待着。”
打厢房走出来时,不远处的廊下戳着的人正看着他呢。
秀琴倚在门前,脸上透着几分期待几分欢喜。
“不用拿脸盆。”
她手里攥着条白手巾,看向自己腿上穿的长裤时,犹豫着此刻要不要先去换条裙子,胖乎乎的小脸便漾了起一层羞涩,待书香拿着东西凑到近处时,她瞄着孩子的脸,说:“你先去园子,琴娘拿点东西。”
“啥?”
“连,连裤袜。”
正因为深有体会,又特别敏感,所以书香在秀琴这独有的母性温软话音里,血液又沸腾了起来,“我兄弟回来了。”
“跟他没关系。”
“这……那就拿吧。”
或许每一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脸上和身上都有这股味道,才令他受制于此吧,不管怎样,欲望之门终归被打开了,那么,离射门还远吗?
……
全攻全守的套路旨在挖掘出每一个人的最大潜能,一起共进退,当然体能消耗是大了些,但利大于弊。
不过,既然压着对面打,那么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了。
书香一直都在策划怎样攻陷对方的球门,在前场不停穿梭着。
“学鬼了都,会玩防守反击了。”
对面只一个前锋在中前场晃悠,剩下的都龟缩后防去了。
得着球,焕章一边前突一边寻找空挡,斜插花塞给老鬼之后,跟他做了个二过二,“往前压啊。”
喊着口号,在跑动中撕扯着对方的后防,等把火力吸引过来之后,瞅准了杨哥奔跑方向的轨迹,脚尖一勾,从扑抢之人的面前把球挑传了过去。
遗传并继承来自于灵秀血液里的运动基因,书香本身又喜好奔跑,见球来了,他改碎步为大步,朝前猛地一窜,半空中来个胸停,落地瞬间侧身趟带就晃过了一人,跑动中,在假传给王宏时把球往右一扣,很快便又晃过另外一名防守球员。
角逐在球场上,在奔跑中演绎激情与火热,或许这就是足球的魅力所在,令人为之痴迷的地方。
书香的余光扫到身前又有个人飞扑过来,他不及细想,晃动起身体横向往里急速切球,身子就给撞了一下,隐约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在失去平衡前他凭意识对着球门方向狠狠一抽,倒地的一刹那,耳边隐约就传来了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