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快意恩仇果然不愧是我辈学习楷模,说着说着他就伸手指向不远处,“内松根底下穿一身白的,还X大教授呢,不知道吧?嘿!内回在墩子坐着闲聊——跟我摆龙门阵,什么社会学烂七八糟讲了一大堆。我就问他,你丫嗑瓜子扔地上得我手底下人给你打扫吧,还跟我谈素质?看北海没,下去先洗洗嘴,丫特洗干净再上来谈。”
书香只笑不说,掏出烟敬了过去。
老叔一愣:“不不会抽吗?”
老婶儿倒是把烟笑纳了:“这还看不出来?!”
书香嘿嘿着把烟装进口袋。
这心里多虚得慌,而清早“尿裤子”的事儿更虚得慌,一走神,心就又开始扑腾起来。
“这么大了,啊,谁还跟妈挤窝窝?”
给柴灵秀这么一怼,杨书香的脸儿就有些挂不住——睡一宿觉鸡巴硬起来谁控制得了?
但这话他不敢说,真要说出口岂止卡巴裆的里连儿不保,估摸狗鸡都会被殃及了。
“杨书香你就臭不要脸。”他被说得面红耳赤,想到后果,捂着鸡巴从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灰溜溜地寻来手纸。
初升的日头打起来,便暖和多了。
北海公园人头攒动,山水相连,既有园林风貌又同时具备自然景观,西湖美景恐怕也不外如是。
“香儿香儿,来。”正走神,二大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书香扫了一眼丁孝昆,面向老叔老婶儿时又嘿嘿一声。
日头高升,李萍和杨庭松先是把前院的面晒出来,而后又把后院的面笸了出来,这刚锁上门,马秀琴提溜着东西就从胡同口走了进来。
“这是打哪来呀,穿得这么洋气?”
往常碰面可没见过秀琴这样,见她耷拉着脑袋,李萍也没计较。
“啊~哦,刚从陆家营回来。”马秀琴在愣了一下之后立时笑了起来,她边掏钥匙边跟李萍夫妇打起招呼:“您和大爷这是……”
李萍指着脑头,和老伴儿相视一笑:“天儿这么好,正合计着上东头把面也给它晒了。”
据她所知,年后这段日子秀琴可没少往娘家走,今儿又不是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了城里——穿了双红色高跟鞋还挺显眼。
进了院,马秀琴赶忙掩上大门——心砰砰乱跳,她低头看向脚上踩的鞋子,跟做贼的似的,赶忙踩着碎步溜进屋里。
夜儿个晚上搞了几次她已经记不清了,虽说内裤最终拿到手了。
打来清水清洗屁股,内裤的正底部早已洇湿,吧嗒一声过后盆子里的倒影便散了,清晰可见的是,往日肥滑的肉体又鼓了三分,而那啪嗒出来的乳白色液体便是从其肥耸的下身流出来的……
“秀琴这是怎么了你说。”
往东头走时,杨庭松环视了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话时还直打哈欠。”
“听那音儿都哑了,你说这老实巴交……”说到这,李萍便咯噔一下停止了话头,似乎想到了啥,转而愤愤然道:“这老不羞的。”
“怎无缘无故骂开了?”
杨庭松一愣,当即明白老伴儿所指,“哎呀,老安子不也搬走了吗。”
“不搬走秀琴就得给他祸祸死。”
提起这个事儿她就来气,扯起话头可就说开了:“也就你容忍他,要我非抽他嘴巴子不可。”
“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杨庭松笑道,“这火性得压压,别啥都动气。”
“我怎琢磨怎不对劲,你别不信,”李萍脸现愠色,若不是在外面,她几乎要骂出来:“非得给他尝内酒。”
“喝都喝了还计较啥?”
杨庭松慢悠悠地,边说边笑,“云丽不也感冒了吗,生老病死哪背得住。”
“腿儿都拉软了!”
李萍笑着捅了他一下。
“这不也缓过来了。”
杨庭松呵呵了一声。
“就不知道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