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这才松了口气,正主儿适时赶到,他可以不必做替罪羔羊啦。
郑毅好奇,这么狂妄的“白衣教”是个甚么样的可怕人物?
他抬头望去,只见这人一身整洁清雅的丝质白衣,年纪极轻,看来只不过与自己差不多,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相当俊美;只不过神情冷傲,嘴角微微上翘,好像甚么人都不在他眼里!
一眼瞧见郑毅,却是目光一凝,神情略现惊异。
这白衣人正想开口“白马将军”已经断喝一声,道:“你就是‘白衣教’的门徒了?”
“不错!”那白衣少年只说了两个字,目光仍是停留在郑毅身上,冷冷的问道:“你是甚么人?”
郑毅已经因为他而被人误认,而且差一点还要挨揍,此刻见这少年冷傲神情,心中自然不悦,冷冷道:“阁下最好先向这两位老前辈说说,你是甚么人?”
白衣少年睑上有了怒色,冷哼道:“你不是‘白衣教’的人,谁教你穿白衣的?”
郑毅立刻想起那白瑞芳的话,笑道:“原来不止别人姓甚么叫甚么要管,就连穿甚么衣服也要管么?”
白衣少年双眉一挑,说道:“本教自然要管,凡是非我‘白衣教’人,身穿白衣,就是冒充本教使者,按律就得……”他又看了郑毅一眼,忽然住口不言。
郑毅竟有些耽心,嗫嚅道:“按律该当如何?”
白衣少年冷色说:“处死!”
那个老而弥坚的白瑞芳也转向了那白衣少年,厉声道:“三天前大闹‘瑞芳居’的,就是你么?”
白衣少年冷哼道:“不止‘瑞芳居’到这里来的,也是我!”
他完全无视这里全都是敌人,只身前来,伸手指骂著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是来听回音的,孟涤尘,你外号‘白马将军’这个白字与本教抵触,犯了忌讳,你改是不改?”
孟涤尘怒嘿一声,道:“老夫不改,又当如何?”
白衣少年脸色一寒,目中射出两道清冷的光芒,微哂道:“那你就绝难逃过今天!”
“哈哈哈!”“白马将军”仰首大笑,他是气极而笑,声如裂帛,目注这白衣少年道:“孟涤尘活了五、六十岁,绝难逃过今天,那也不算短命了,你年纪轻轻,来到寒庄,还敢口出狂言老夫看你也绝难逃得过今天,”
白衣少年冷傲的道:“是么?”
孟涤尘道:“你可是不信?”
白衣少年道:“我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真章是不肯取消你‘白马将军’这外号的!那好,你不妨把压箱底的本领使出来试试,看我是不是能拆掉你这块招牌?”他如此狂傲自负,孟涤尘哪还忍受得住这口鸟气?
口中暴喝一声,双手一分,身形倏地欺近,左手斜劈胸前,右手朝前一探,五指如勾,直抓对方左胁。
这一招出手奇快,尤其他双臂特长,人还未到,一掌一爪已经到了白衣少年面前。
白衣少年身子稍稍一偏,居然轻巧无比的避开了孟涤尘的一招两式,左手同时一抬,使了一记“菱叶穿萍”从孟涤尘右腕底翻了起来,朝右胸口反拂了过来。
孟涤尘急忙之间,右手五指并拢,往下叼出。
他这一记刁手自然使得很快,五指之上也贯注了真力,就算一块钢板,也会被他叼得凹下去!
谁知碰上了白衣少年的手腕,竟然柔若无骨,丝毫使不出力道来。
而对方仍是反手一拂,原式未变,仍然朝右胸拂到,几乎已碰上了衣衫!
孟涤尘发觉不对?再待后退,自然已经嫌迟了……
这白衣少年使的是“拂脉截经”手法,只要给他拂上,任你武功再高,也都施展不出来,只有束手待缚的份啦!
这孟涤尘自知必然惨败,正在暗自长叹,突然发觉自己因为后退而撞到了郑毅。
郑毅自从练会了一招“同心剑”法,因而变得耳聪目明,眼见这“白马将军”
要糟,急切中伸手一推!
孟涤尘蓦然身子一歪,正好避开了白衣少年这一拂之力,伤到右肩,却避开了胸口大穴;孟涤尘肩头一阵大疼,幸好他有镗甲在身,肩头又是皮厚肉粗之处,却无大碍。
这中间的过程说来话长,却也只是短短一刹那之间的事,白衣少年一击不中,左手又如蝴蝶翻花,斜穿而出,再拍他的背后。
那老而弥坚的白瑞芳虎吼一声,手中两枚鹅九大的铁弹珠“哗”地一响,疾如流星地袭向那白衣少年,口中怒喝道:“老夫也来会一会这大胆狂徒!”
两主局手力战这年纪轻轻的白衣少年,场中情势立变“白马将军”双手如刀,大开大合,如砍似劈!
有力敌万人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