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较真,是觉得它可怜。”他喂完最后一截,用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刚把它接回来的那段时间,它都瘦成了皮包骨,带去宠物医院一看,浑身都是病,腿也是瘸的。”
“是你带它动了手术?”
“嗯,光理疗就做了好几次,连医生都说没救了,只能试试看,还好恢复得不错,现在也能像只健康的小狗一样活蹦乱跳。”
“那都是你的功劳。”席朵低下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用不着自责。”何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找倒是没费多少功夫,花了点小钱就从保安大叔那里买了回来。”他轻描淡写地说:“就是带走花了不少精力。”
“带走?”她疑惑地问:“带去哪?”
“带去德国。”他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坐下,长腿一迭,枕着手臂望向她,“我那段时间刚好要去德国读书,放它在国内又没人替我照顾它,我就只能想办法把它也带走了。”
“你还把它带去了德国?”席朵惊呼。
“是啊。”何澈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我在德国读书的那几年,多亏了有它陪在我身边,不然我可能也撑不下去。”
这怎么还跟安恬说的版本不大一样呢?
“你在德国的那段时间,不应该是安恬陪着你吗?”她好奇地问。
“谁跟你说的?”何澈不悦地拧了拧眉毛,“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跟我考进同一所学校?”
“不是这样的吗?”
“安恬告诉你的?”他反问。
席朵点点头。
“你去问问她会不会说一句德语。”他身子往椅背上一仰,有些暗嘲似的说:“考了七八次都没考进去,打了几年酱油就回去了,还好意思说陪我。”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席朵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记住,不管她跟你了说什么,你都别信。”何澈一本正经地说:“她这个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那你跟她……”她磨磨唧唧地开了口。
“我跟她什么?”
“你跟她,不是前任的关系吗?”
“这也是她跟你说的?”何澈皱眉拔高音量。
“不不不。”席朵连连摆手,“是我自己猜的。”
“你别多想,那都是没有的事。”何澈扬了扬下巴,指着在不远处水沟里滚泥巴的傻白说:“这么多年来,我只有它。”
席朵抿了抿嘴,不知怎么的,心里竟觉得有些甜丝丝的。要不是她紧紧瘪着嘴角,恐怕就要忍不住笑出来。
“你很喜欢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