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扶着苏悯去膳厅,饭菜已摆好,他很有自觉,站在苏悯身侧要为他布菜。
苏悯看见了,却伸出手搭在他要取筷的手上:“你未曾用膳,同我一起吧,别拘谨。”
他没白栖想象的那样娇气。
苏悯的手白嫩细软,以前过的不好,在冷宫里还要给朱鹤洗衣服,现在倒是养回来了,一双手跟闺阁贵女似的,只是轻轻一触,就让白栖神思不属。
“多谢督主赏赐,只是,属下还是想先伺候督主用膳”
苏悯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歪头看白栖,那模样甚是可爱,向来冷静自持的白栖竟也被逗的一笑。
苏悯见状,也不再强求。
下午,大昭寺的一个小和尚来府里,给苏悯送来佛前供奉过的玉珠串,顺便提醒苏悯还愿,苏悯才想起来这回事。
前些日子,朱鹤不小心生病了,苏悯衣不解带在皇宫里住了好些天照顾朱鹤,朱鹤方才好过来。
中途苏悯还抽空去大昭寺求签许愿,望菩萨保佑朱鹤平安到老一生无病无灾。
眼见着朱鹤病也好了,是该还愿去了。
马车准备的很快,白栖骑马在旁边跟随。
苏悯不是个闹腾的主,可是大昭寺在京城边郊,马车在城内行驶的慢,路途遥远,摇摇晃晃的,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睡着了,正好白栖在车边,便要他给自己讲些趣事。
白栖从前过的不怎么好,他住在京城西市,出了名的贫穷困苦在当上锦衣卫前,也是挣扎着求生,哪有什么趣事可言呢。
要说趣事,那唯一一件就是让他遇见了苏悯。
可他不能这样说,于是绞尽脑汁将自己生平二十多年的人生回忆了个遍,才想出来几件。
苏悯很乖巧,因为喜欢白栖,所以愿意听他讲话,两只手趴在马车的窗上,一直盯着白栖看,时不时点点头,露出微笑。
大太阳底下,因着苏悯注视的目光,白栖小麦色的脸上还泛了一层红。
苏悯以为他太热,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白栖:“白栖,擦擦汗,应当快到了。”
白栖惊的手上一动,马被勒住尥了蹶子上半身腾空两只前蹄在空中乱蹬了几下,险之又险。
苏悯在那一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好在白栖驭马功夫不差,马儿立刻被他安抚下来,有惊无险。
苏悯慌的立马要下车查看情况却被白栖阻止,看着险象环生,其实不过虚惊一场而已。
他一边劝着苏悯,一边还不忘让苏悯把那块帕子给他。
苏悯被吓得出了几滴冷汗,拿着手中的帕子擦了几下,恍惚中听到白栖说的话,连忙把帕子递了过去,等到白栖接到手里才反应过来被自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