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再给你一块,这块我用了。”苏悯脸上有些羞意。
白栖轻柔和缓的说着:“我实在热了,并不介意”,手上动作却强硬的很。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苏悯的命令。
“好好吧。”苏悯不太懂拒绝。
可白栖收了帕子过去,只是装模作样在额上擦了几下,实则根本没接触到皮肤。
在苏悯看不见的角落,帕子被他悄悄藏进了怀中。
还愿还的很顺利,苏悯又抽了个签,说是上上签,桃花运至,还是朵双头花,苏悯听的云里雾里,出了寺门便将解签的字条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赶路实在是奔波劳累,大昭寺又极大,他从门口走到主殿也走了不少路程,于是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晃了没一会,他就靠在小榻上闭上眼睛了。
最终,他是被刀兵交错的金戈声吵醒的。
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的他立马掀开车帘一看,却见马车正行驶到偏僻路段,几个穿着黑衣的刺客正与苏悯带来的护卫搏斗厮杀。
眼见苏悯探出帘外,一柄飞箭极速飞来,刀光剑影紧随其后。
苏悯被吓得立马歪头躲过那支飞箭后撤进入车厢内,眼见那剑就要砍破薄薄的纱帘朝他劈来,那边解决掉一个刺客的白栖飞身跃起,来不及反击,只得在那瞬间挡在苏悯面前。
一剑劈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白栖左手臂袖子连带着里头的一截皮肉被利剑切开,汩汩血液涌出,将那银白色的飞鱼服染成鲜红色。
护卫愈战愈勇,不过转眼间,刺客就被全部消灭,一行人连忙护着苏悯回京,而苏悯却在马车内捧着白栖的手臂哭泣。
随行的没有太医,苏悯一边流着泪一边听着白栖的话,用一块棉布紧紧缠住手臂伤口止住血液外涌。好在伤口不算特别深,没触及到骨头,虽然疼痛难忍,但只要伤口痊愈,并不影响他后续练武。
伤口包扎好了,苏悯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而更加伤心。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去大昭寺还愿,我们就不会出门,你就不会受伤了。”
苏悯眼泪汪汪说着这话,眼尾一抹红,连唇也比往日鲜艳,白栖左手受伤了他不敢动,就把他的右手抱在怀里。
白栖眸色愈深,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不算大师,反倒是苏悯贴近的射弩去,关心的话语,还有垂落的滚烫泪珠让他心潮澎拜。
怎么会这样善良
保护苏悯,本就是他的职责。
白栖轻轻抽出手,抹去苏悯脸上的眼泪,指腹粗糙,抹去眼泪又留下一道红痕,真是娇贵,真是惹人爱怜。
因着遇到危险,马夫也没再顾及马车舒适程度,快马加鞭,迅速赶回到城内,而先前去报信的护卫已经带着一对一人马前来护送。
到了苏府,太医已经就位,一位给白栖诊断一位给苏悯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