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边喘息边颤抖,最后问出口的话语竟没出息似的染上了哭腔:「呜……你,你消气了吗?」
「没生气。」
谢清辞喟嘆一声,蜻蜓点水般亲着他的耳垂,脖颈,最后将已然瘫软在怀的他拦腰抱起,看着他眼中的水光和泛红的眼尾,眼中的暗光再次一闪而过,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但是,这样,还不够。」
凌燃瞳孔一缩,眼中惊恐万分,却不敢反驳一句,瑟瑟发抖中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臥室,在他打开房门时,认命一般闭上双眼,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更为「残酷」的惩罚。
……
结束时,凌燃硬生生忍住没晕,两人一起泡入温热的水中,他昏昏欲睡的靠在谢清辞身前,有什么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这,这些是什么?」
他强撑着身体坐直起身,终是逮住一只不断往身后藏的手。
「没事,不过是……」
「还说没事!」凌燃轻轻将他的手掌摊开,语气中是无法抑制的心疼。
已然被发现,另一只也再没藏起来的必要,两只手被凌燃一语不发的捧在手心,可谢清辞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平日里偶尔閒暇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坐在鞦韆上或是沙发上,谢清辞看书学习,凌燃则将头搁在他的双膝上,毫无愧疚的把玩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呢?
骨节分明,指节匀亭,五指修长白皙,犹如莹白的玉石,让人爱不释手,牵住就捨不得放下。
可现在呢?
他看着布满整个手掌的一道道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有些充血,所有的痕跡都是横向笔直的,就像被钝刀反覆割拉过一般。
怪不得这双平日里总是微凉的手,今天就好像火焰一般,灼热异常,他刚刚还觉得舒服,现在只想回过头打自己一拳,明明这么明显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等等!云起好像说过,自己进入之后,所有的出入口全被封闭起来,智能钥匙,没有指令根本无法开启。
那么,他们又是怎么提前进入的呢?
温热的泪水滴到那一道道红痕上,凌燃定定的看着谢清辞的脸,忧伤自责再次在眼中浮现。
谢清辞被这一幕刺痛了眼,下意识想抬手为他拭泪,不想却被他躲过了。
「怎么不跟我说呢?为什么要瞒着我?呜……」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有多少次,让这双手伤上加伤?更何况,医学生的手,上保险的不为过,怎么经得起一次次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