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扁了扁嘴,不再理会那个神经病,转身扑进谢清辞的怀抱。
看着胸口毛茸茸还拱来拱去脑袋,谢清辞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抬起,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脊背和头髮。
车辆缓缓启动,谢清辞与依旧在车外死死盯着他们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凌燃对此不得而知,他现在还在回想刚刚那震撼的一幕,秦司夜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耶!不可一世的神经病,居然也有今天,简直大快人心!
至於其他,凌燃尚在考虑之中,滤过几个復仇计划,满屏全都是几个大字:刑刑刑,刑而又刑!
要么就是损敌一千,伤己八百的损招,况且以这世界对主角攻的「偏爱」,真正实施起来,说不准损个五百都够呛。
如果打徐徐图之的持久战,那得多少年都耗在跟那神经病斗法上,伤精伤神又耗人,简直得不偿失。
唉……到底要怎么办呢?
如果穿的是个修仙界或者武侠界该多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都没法置喙一句,也好过现在憋憋屈屈的生闷气强。
凌燃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心里溢满了
烦躁不安。
几辆车陆续开走,张冲狠狠将秦司夜推了回去,一言不发上了陈琛和凌燧的车中。
回去的车速明显慢了许多,一行人来到竹庭,凌燧下了车,叮嘱安慰了凌燃好一会儿才回去。
两人回到家,待谢清辞换好鞋子直起身,凌燃悄然伏上他的背,双手环上他的腰。
「对不起。」凌燃低垂着眼,心中是无尽的自责,「害你们担心了。」
说起来也过於诡异了,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招惹到变態呢?这才刚回来多久又来这一出,薅羊毛也不是这个薅法吧!难道以后都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被人圈养的小娇夫……
想到这里凌燃一阵恶寒,霎那间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个外焦里嫩,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他在这边暗自天人交战,谢清辞却一言不发,一点点掰开他的手臂,回过身来面向他,灼热的手抚上他的面颊。
另一只手则从衣摆下方探入,轻抚过他的腰际,又一路抚上他的后背,最后停留在他脊背中心,似是怜惜,又像是惩罚一般,似有若无的轻轻触碰着那道横贯背心的伤疤。
在这样的举动之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衝天灵盖,凌燃微微扬起脸,颊边飞上两抹红晕,眼中早已氳满了朦朧的泪光。
凌燃回过神来,发现他的双手再次移动翻飞,本就灼热的手心像是引来了火源,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
「唔……」
他拽住谢清辞的衣角,默默承受着这无声的「惩罚」,身体却忍不住的战慄起来,直到眼前泛起白光,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支撑不住歪歪倒向一边时,才再次落入那个满是肥皂味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