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万格的猫跟鞋皮革鞋底在周黑雨的手面上反复摩擦,让她不得不体会被人踩在脚底碾压的痛感。
她逶地的缎面裙摆划在周黑雨的手腕上,很凉,周黑雨闭上眼睛,拒绝被羞辱。
“啊,说起来,这双J’Adior,我还没特意看过鞋底是什么样,我猜……应该有经典ChristianDior的幸运星标志吧?”她对周黑雨说,“正好你先帮我看看吧?有没有?”
周黑雨不答,甚至不用正眼瞧她,穆万格却似乎一定要让她做出反应,用尖尖的鞋头挑弄她的手,强迫她掌心向上,复又换了一只脚踩上去碾摩。
“嗯?”她脚下加重了力道,问周黑雨,“你感受到了吗?有幸运星吗?”
闭眼之后,周黑雨的触觉反而更加敏锐,而掌心的肌肤相较手背更加敏感。
尽管她不愿意感知,但手掌上的触感难以忽视地通过神经传回大脑,猫跟鞋的鞋底柔软平滑,根本没有平常鞋子的防滑纹路。
左鞋腰窝处是有一个凸起来的星星,上面印着凹下去的字母。
而右鞋……鞋底有些异样,没有星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方形的突起部分。
方形周围黏黏的。
是胶带,把什么粘到了鞋底上。
她抬起头,问穆万格:“我猜对了会有什么奖励吗?”
“哈哈哈!”穆万格扭过头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赵玉吉,“她想要奖励呢!”
她笑得前仰后合,又那么尽兴,以至于赵玉吉开始期待自己未婚妻成为哈莉奎茵那样的人物。
周黑雨的手腕被绑住了,指头却还能动。
在裙摆的遮挡下,她摸索着扯开了穆万格鞋底胶带,从中摸出来个物件。
一片修眉刀,刀刃锋利。
穆万格弓腰俯身,撑着膝盖摸摸周黑雨的发顶,流光的裙摆逶迤在地:“乖狗狗,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的卷曲的长发从一侧落下来,挡住了两个人紧张的对视。
周黑雨看着她的清潭般眼睛,在她的注视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脖颈上。
“我想要……借你的命一用。”
束缚手腕的绳子被割断了,周黑雨猛然跃起,掐住穆万格的脖子,将一块碎玻璃横在上面。
电光火石之间,没人反应过来。
“都别动!”
情势突然,周围的黑西装下意识上前。
“啊!都别动!别动别动!”穆万格花容失色,冲着周围尖叫起来,“赵玉吉!你救救我!”
赵玉吉站起来,面色铁青。
周黑雨喝道:“把绳子解了。”
穆万格:“我,我吗?”
周黑雨手下的玻璃往她脖子上压了一压:“快点!”
穆万格一边尖锐地破口大骂“周黑雨你这个天杀的!”一边抖着手把她脚腕上的绳子解了。
周黑雨把绳子踢开,拽着穆万格的肩膀站起来,玻璃碎始终牢牢地按在她的颈上,对赵玉吉说:“让我离开。”
赵玉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没有立即答应。
穆万格尖叫起来:“赵玉吉!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啊!救我!快救我!”
赵玉吉开口欲言,被电话铃声打断。
黑西装们朝周黑雨围拢过来,观察着主人的神情,伺机而动。周黑雨也紧紧盯着他,攥住玻璃片的手不住地发抖。
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赵玉吉嗤笑一声,关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