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赵玉吉反应过来,“你想装傻?我可不会被你骗到。你看我是谁?”
周黑雨皱眉:“小丑?”跳梁小丑的那个小丑。
赵玉吉把那只六角笼麻叶花纹烟灰缸在周黑雨眼前晃了晃,竟然颇为认真地询问:“JoaquinPhoenix的那版小丑吗?”
“JoaquinPhoenix?他是谁?”
周黑雨需要拖时间,以期望“反派死于话多”这种奇迹能够发生。听说问句能增加对方的谈话欲望,于是她尽可能多地用了问句。
“唔,算不上帅吧,只是绝望中的疯狂令人着迷。”
“哦,他是个精神病吗?”
“当然不……”赵玉吉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你根本不了解他,也永远无法体会他扭曲而高尚的精神。”
周黑雨试图再次延长话题:“你为什么……”
“你们,”赵玉吉强制掐断了话题,颠了颠烟灰缸,“把她按住!”
周黑雨心里一凉。
她手脚被捆着,现在就是块寿司上躺着的刺身,只要席间的人动一动筷子她就一命呜呼了。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但只是徒劳,被按着肩膀和胳膊跪在地上。
周黑雨大喊道:“你不能杀我!”
赵玉吉道:“原因呢?”
周黑雨的大脑极速旋转,拼凑出个理由:“申玉洁,申玉洁!如果我没有回去,她会报警的。”
赵玉吉面色沉下来,提着烟灰缸,缓步向周黑雨走来,他背着光,斜起来的影子逐渐逼近,像条黑蛇缠住周黑雨的前胸、脖子、眼睛和头顶。
周黑雨开始喘不过气来。
赵玉吉蹲下,掰住她的下巴,轻声道:“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周黑雨歇斯底里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又说:“至于申玉洁,你不用担心了,她很快会去陪你。”
赵玉吉扬起了的烟灰缸,像刽子手就要落下屠刀。
“诶?”
紧绷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杂音打破。
“哗啦”一声,穆万格拉开了白色的磨砂玻璃门,她扣上口红盖,抿了抿唇,“别着急把她弄死了,我还要报复她呢。”
她袅袅婷婷地走近到周黑雨的跟前,颔首欲趋走她身后的黑西装。
两个黑西装保镖并不后退,仍然按着周黑雨,等待着赵玉吉的指示。
“干嘛?”穆万格回身凑近赵玉吉,将尖翘可人的下巴贴到他的胸膛上,“将死之人,你都不舍得让我玩上一玩?”
赵玉吉绷着嘴角注视她妆容完美的眼睛,几秒之后,笑道:“当然舍得。”
黑西装后退,穆万格一脚将跪着的周黑雨踹倒在地,抬脚踩住了她的手。
“周黑雨啊……”
她笑着说,高跟鞋的前掌的压着周黑雨的手,来回碾了碾。
赵玉吉斜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像看一场三级片。
周黑雨的手陷在地毯的长绒里,没怎么痛,但是这种任人鱼肉的羞耻感让她涨红了脸颊。
“你!你为什么这样敌视我?”周黑雨从来没想过穆万格是这样的人。
“你猜啊,”穆万格笑起来,“好好感受一下吧,被我踩在脚底的感觉。”
她笑得花枝乱颤,指着趴在地上的周黑雨,问周围人道:“你们猜猜她手上会不会留下我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