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被工作填满,头脑可以被理智勒住。
可想念就像上课时开小差,工作时摸鱼,总会时不时溜出来。
他做到了。
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尤其在夏夜潮湿多雨时。
或者我体内的激素周期性剧烈波动时……
“我有一次,”我附在他耳边轻声,“都梦见你了。”
“是么。梦见我干什么了?”他低低反问,又已经了然我的答案。
“你?”
被一语中的,我恼羞成怒地掐他胸肌。
他还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不是?”
我垂眼咬唇,无声默认。
“然后手机的闹钟响了,我就醒了。”我继续跟他讲述最隐私的秘密,“就被吵醒了,我都还没——”
没办法像男人一样厚脸皮,我的气音轻轻吐出两个字。
告密也变成委屈地控诉:“醒来之后更难受了。你讨厌……”
他欣然接下这无理的责备。
“嗯,怪我。”
细密的吻随之落在我的颊上,身上。
“现在补偿你好不好?”
“全都补给你。”
“都给你……”
……
月亮或许都睡了吧。
但我们还不想睡。
除了继续拥抱,接吻之外,我们还做了从未做过的事。
——交谈。
我们以前居然都没有如此坦诚地,深入地交谈过。
原来除了身体之外,袒露内心,也能让人无比着迷。
原来……
这就是谈恋爱呀。
我们终于可以,认真地谈恋爱。
谈很长时间的恋爱。
“……那边路不好,我的车都坏了。一个藏民借了车给我,是那种很老式的,用来拉牛拉羊的小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