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依然爱你。
——听起来好严重!
鹤见述懵了,他以为这就是个曾用名和现用名之间的事。
怎么还跟生命安全扯上关系了。
“你让我想想。”鹤见述从床上坐起来,表情也很沉重。
安室透安静地坐着他身旁,给他思考的时间。
卧底时期是很难熬的,他有着警察的正义感和使命感,却要背负着光明,手染鲜血,在黑暗的世界渐行渐远。
情感上,安室透希望鹤见述知道一切,他太渴望有个人陪他了。理智上,安室透希望鹤见述什么都不知道,离组织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与黑暗有半点纠葛。
阿鹤生来就该活在阳光下,快乐又自由。
是自己不好,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染指了这块净土。
安室透痛苦极了,握着吉他的手越发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可安室透心里又无比清楚,就算时光重来无数次,他也会爱上鹤见述。如飞蛾扑火,决绝而执着。
一切早在安室透路过横滨公园,晃眼间看见一个黑发少年浅笑的侧颜,并为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时,就定下了终局。
安室透没有开口,没有催促。他自己也说不出,他想从鹤见述口中听到的答案是什么。
鹤见述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许久,说:“透哥,我可以猜一猜吗?关于很危险的这个秘密。”
安室透点头:“可以,你猜吧。”
鹤见述:“要说实话哦。”
安室透:“嗯,不会骗你的。”
鹤见述:“好,我问了。这个秘密,它跟里世界有关吗?”
安室透点头:“对。”
这并不难猜。
会跟生命安全有关的事,总不可能是合法的东西。
两个人对此都有心理预期。
鹤见述接着问:“你是不是被迫接触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你去过地下赌场吗?”
地下赌场么,去过不少。
安室透在受培训期间就锻炼过赌术,在组织里,有些工作与赌场有关,他在尚未获得代号的时候,也替组织在赌场当过情报眼线。
至于那些不太好的事。
安室透杀过人也威胁过人,做过很多恶事,而这并非他所愿。
“去过,也做过。”安室透忍不住偏头避开鹤见述的眼神,说:“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问过我,我是自愿的。”
他是自愿成为
()卧底的。
鹤见述:“你在私底下有其他工作。”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