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干脆利落地问:“你是afia吗?”
安室透:“对……嗯??”
他纠结片刻,迟疑着说:“算是吧……”
组织是犯罪组织,但并不算是正儿八经的afia,但硬要说,afia也是犯罪集团啊!
四舍五入,阿鹤这么说,有误差,但也不能说错。阿鹤是横滨人,这样可能更好理解。
安室透以为自己挑了一个横滨人能够理解的答案。殊不知,鹤见述的内心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天啊!透哥是afia!
——自己才刚拒绝横滨最大的afia头头的邀请,结果亲近的人就是afia!
鹤见述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所以透哥以前说自己是个私家侦探,这是骗我的?”
安室透:“不是,算是兼职。”
鹤见述:“咖啡厅的工作?”
安室透:“兼职。”
鹤见述:“以前经常半夜出去时的那些工作呢?!我在横滨的酒吧看到过你当调酒师!”
——那时候看到的人,果然是你。
安室透的内心非常平静:“都是兼职。”一切都是为了情报。
鹤见述大受震撼,比他知道安室透是个afia还要震撼。
——当afia果然没前途,工资低到还要到处兼职,才能维系生活。
又或者说,透哥需要这么多份工作……
少年神情顿时凝重许多:“透哥,你是个好人,对吗?”
……他猜到了么?
安室透的一颗心高高悬起,鼓起勇气,直视着少年的金眸,认真道:“我是,一直都是。”
少年看了他几秒,金眸中突然泛起水色,眼圈迅速红了。
“阿鹤,你怎么哭了?!”
安室透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把吉他放在地毯上,刚转身,少年就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哽咽和抽泣不断,眼泪迅速打湿了安室透的衣襟。
少年在男人怀里放声大哭。
不该说的。
不该提的。
安室透后悔死了,早知道阿鹤会这么难过,他就该坚定地隐瞒下去。
就算无法将真实身份告知给喜欢人,起码也不会惹他伤心。
安室透头一次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他只能抱住少年,反复地说:“别哭,阿鹤,你别哭……我现在很好啊。”
鹤见述暴躁道:“你现在一点都不好!!”
安室透一哽:“我……”
鹤见述:“透哥,所以你不希望我来东京,是因为不希望我知道你这件事吗?你现在还会去赌场吗?”